被砸断了手的日苯仔一排儿坐在路边,他们没断的手顾不得捂断臂,都揪着裤头。那些混蛋真的可恶,不仅反腰带给收了,还把裤子上的纽扣全都给拉脱了,他们不敢放手啊,否则裤子就掉下来了。三更夜半的,马路上坐着一群露着毛腿的男人,不用别人看到,他们自己想想就恶心。
山田老鼠没被打,身上的伤都是摔伤的。张文武离开的时候,不仅把他哑穴给解封了,也把他的双手给解封了,他自己把腰间那支绣花针拔了,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龟田进三还是不能动的,山田老鼠给龟田进三拔了身上的绣花针,龟田进三也能活动了,但他却不理会山田老鼠,吩咐手下去村子里借电话,这里发生的一切,必须尽快告知井上刚夫。
“我去…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借电话。”山田知道,龟田进三他们对他都有想法,想尽量多做些表示点什么。
“不用了,山田君你最好是呆在我们视线之内的地方,那中山装拉你到旁边说了些什么?他为什么不打你,为什么出动那么多人,一晚上都堵不住他…你好好想想,回去怎样跟刚夫总裁交代吧。”龟田进三说。
今晚的行动已失败了,龟田是行动指挥,本来这是他的责任,既然张文武给他制造了一个替罪羊,他当然乐得接受。所以,现在他就给手下暗示了今晚的失败,山田老鼠是有重大责任的,也许,他给对方卖消息。
山田老鼠只说了一句,他问心无愧,便坐在一边默默等待。
等待什么?等待别人看看他们的狼狈模样?
次日上午十点,疲惫不甚,身子骨都要散架一样的郑振龙一行,终于回到了瑞光。没错,他们从脑丘南下恩哥,经劳索,过内比杜一直南下,长途摇晃了近七百公里回到瑞光。
如果高速公路跑七百公里,其实是小儿科的,但这六百多公里的路况半过是很糟糕的,所以,回到瑞光的时候,不仅人快要散架了,车子也快散架了。
“还有时间,休息一会儿吃午饭,下午再去公盘吧,我给芝芝打电话,问问他们的收获怎样。”虽然一夜惊魂一夜折腾,但是,这一趟收获这么多,郑振龙还是挺开心的。
“嗯,下午把料子先发回去再说。”料子只要交到了托运手上,他们就不用担心了。
专门托运翡翠的公司,都是与保险公司和官方联办的,料子交给了他们,就算丢了,也会有巨额的保险赔偿。翡翠在缅国,GDP占比非常高,国内的管理可以松散些,但当买家要把翡翠料子运回去时,官方可不敢大意,如果买到的翡翠运不回去谁还敢来?
郑振龙心情愉快的打郑芝兰的电话,但发现竟然关机了,他嘟哝两句又拨郑芝荣的号码,结果,竟然也是关机。这会儿他的心情就不好了,一种非常不安的情绪爬上心头,当拨打彭叔的号码也是关机时,他不淡定了。
“小张先生,芝芝和芝荣、彭叔的电话都关机……。”他有点惊慌失措的跟张文武说。
“啊,公盘上不许开手机吗?他们为什么都关机了?”张文武只是奇怪,并没多想。
“开什么玩笑,翡翠原石交易会而已,又不是什么秘密会议,当然是可以开机的啊,多少人要现场与老板沟通。”郑振龙脸色都变了,他十分彷徨的说道,“会不会…难道…….。”
他担心什么,不言而喻。
“别急,打助理和保镖们的手机看看…….。”张文武一边说,一边已拨了助理的手机号,结果就是已知的结果,一串英语呱呱的响起,意思是你拨的用户已关机了。
这一队人马,投标是彭叔为首,公盘之外郑芝荣为首,他们几个领头的人,居然齐齐关了机,不用说一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