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让我来知会你,沈妄昨夜在盛安街遇袭,如今下落不明。”
他这说话大喘气的模样气坏了安南辞。
站在去千落院和秋水院的岔路口,他烦躁的挠了挠头,上前抬脚作势就要踢厌一。
厌一灵活的躲过去,身影顿时消失。
安南辞破口大骂:“说话不利索的玩意,和你主子一样的坏心思,就喜欢看人着急出糗。”
他整理着衣衫,一边往秋水院走一边咕哝:“沈妄这报应来的可真快,小爷我还没出手呢,他就被人刺杀了。”
秋水院里,颜渚白竟难得早起了,边打着哈欠边坐在晏新寒旁边看他作画。
安南辞到后,看着晏新寒画的新奇玩意皱了眉:“你这是画的什么东西?这木头箱子和弓箭怎么能画在一起?难道是想做新的武器?”
他凑近了指着画上的柱型物件和布帘木箱摇了摇头:“这些东西看上去实在是不配,怪异的很,属实看不出要如何才能有攻击性。”
颜渚白捂着嘴困得泪眼婆娑的冲他伸出了拇指:“你这话说的,和我表哥刚刚自己嘀咕的差不多。反正就是他画的不对,也找不出正确的画法。”
晏新寒懒散瞥颜渚白一眼,而后收起画,直道:“却是如此。在残留的古籍兵书上,却有之言半语描述过大型兵器,不过上下近三百年,从未有人真正做出来过。”
安南辞不懂了:“那你怎的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若是让其他人知晓,怕是刺杀你的人要从我安府排到皇宫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其他皇子对你有多么忌惮。”
晏新寒唇角轻勾,桃花眸里满是讥讽:“我一个咸鱼废物,有何好令他们忌惮的?”
安南辞嗤笑一声,不接他的话了。
他凑到颜渚白身边,问:“你今儿个怎么起的这么早?这不像你一贯的作风啊。”
颜渚白神色痛苦的摆了摆手,一脸的无奈:“昨夜沈妄入安府,府里还多了几个身份不明的人。
厌舞一直守着我,孤男寡女的,我是一夜都没敢睡,天将微亮我就起身了。”
安南辞“噗嗤”笑出了声,“瞧你这点出息,孤男寡女的,像是厌舞能对你做什么似的。”
颜渚白撇撇嘴:“她要是真的想,我还能反抗的了吗?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最是怕那等女子呢。”
安南辞又是嫌弃的“嗤”了一声:“懂懂懂,你就喜欢那柔情蜜意,娇柔温婉的。”
他语调带着浓浓的调侃,颜渚白冷哼一声,幽幽道:“今儿一大早,微南兄就让祝阳来传了话,说他离开浔阳几日,不用寻他。”
安南辞揉揉肚子,拿起个苹果就啃了一口,咬字不清的道:“离开浔阳?他能有什么事啊。”
颜渚白的神色一下子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他凑近安南辞,挑了下眉,嘿嘿的笑了一声:“安小五,你觉不觉得,微南兄对你家安小六有那种想法?”
安南辞不明所以:“哪种?”
颜渚白狠狠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神情都带着些许不怀好意:“就那种啊,男女之间那种呐。”
安南辞咬苹果的动作一下就停住了,他狠狠推了下颜渚白,嫌弃道:“你有病吧。
微南兄怎么会喜欢我家小六?十一公主喜欢他人尽皆知,他可是要做驸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