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姑娘,你理解的“学”是什么?”
安卿兮挑了眉头,拿起笔便在纸上画起了鬼画符。
画完,她拿起宣纸一脸自信的给白宿眠看,看的白宿眠眉心一跳,满脸疑惑。
安卿兮笑:“这“学”之一字,什么都像,又什么都不像。你想学什么就会变成什么,学的种类多了,可不就成了一个庞然大物一个四不像了?”
她神情灵动,说话间的小表情不断,那自信的模样还真能唬的人频频点头。
颜渚白和安南辞就是这般,听着看着还忍不住点头拍手称好。
颜渚白赞叹:“这鬼画符看上去杂乱无章,仔细一看又能看出许多熟悉之物,果然妙啊。”
安南辞与有荣焉的双手环在胸前一脸得意:“那还用说,我安小五的妹妹,自然见解独到。”
晏新寒瞧着那鬼画符,颇为嫌弃的看了眼颜渚白和安南辞,幽幽道:“二位这幻想症,大抵是又重了。”
安卿兮提笔落笔他都看的清清楚楚,从中他只瞧出了敷衍,全然没有半分别的东西在里边。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是极为聪明的,论道讲述见解之时,越宽泛模糊就越不会出错。
这点小心思,糊弄别人还是可以的,只是……她面前站着的,偏偏是过于严肃周正的白宿眠。
白宿眠看着那鬼画符,眼神还不自觉的落在了安卿兮捏着的宣纸一角上。
那里的褶皱过于明显,甚至还破损了一些,就连安卿兮的手上都沾到了墨痕。
他当即皱起眉头,偏过了头,干脆眼不看为净。
“安姑娘聪慧,见解却是独到,不过这字迹却是差强人意,不若这修业第一课,就从抄书开始罢。”
他嗓音清冷,三言两语就又安排了新的修业任务。
这番动作,却是让安卿兮证实了心中所想。
恰好此时青梧带着桃林酒馆的小二送酒来了,安卿兮见状欣喜的划着轮椅向外跑,手中染着墨的狼毫笔却在经过白宿眠身旁时,不经意的将墨迹尽数蹭到了他身上。
“呀!夫子,我不是故意的。”
“安卿兮!”
安卿兮无辜又紧张的呆在原地手足无措的道歉,白宿眠看着那墨痕,气的重重吐出几口浊气,拂袖向着卧房走去。
“夫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夫子,你大人有大量,会原谅我的吧?”
回答安卿兮的,只有“砰”的关门声。
见状安卿兮眉眼带笑的摸了摸鼻子,去了青梧身旁。
瞧着那六坛桃花醉,她朗声问青梧:“可是拿的店里最好的?”
青梧赶忙应声:“对,却是最好的。”
看着那六坛酒又看看几位贵公子,她心虚的低下了头。
也不知道这‘最好的’酒,几位公子能不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