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开开合合却没能想出合适的形容词,最终只凶巴巴的说出两个字。
“幼稚!”
晏新寒这般人物会做这种事,实在是令她没有想到。
这比他直接坏脾气的令人把她抓起来倒吊在树上都难以接受。
“幼稚?”
晏新寒轻笑一声,低头看了眼被抹上墨痕的紫色领口。
他拿着笔轻轻在安卿兮鼻间一点,嗤笑一声后,后退一步。
而拱门处,一道青色身影正瞠目结舌的站在那,狠狠地咽了咽口水。
晏新寒状似不经意的瞧了一眼,而后闲庭信步般的向着卧房走去,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
他隐隐觉得,这酒劲,愈发的上头了。
心间困顿的猛兽正在一点一点的苏醒,吞噬他清醒的理智。
而他进了卧房后,那道青色身影才敢靠近凉亭,有些犹豫的开口:“小妹……。”
安卿兮偏过头去,有些惊讶:“二哥?你怎么来了?”
安南霖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脸上的墨痕,又看了看趴在桌上的白宿眠。
“我……我不放心你,怕你养着伤又受了累,所以来看看。”
可是没想到一来……就刚好看到了那一幕……
看着他的神色,安卿兮霎时撒娇的拉住了他的衣袖:“二哥,姓宴的他欺负我。”
她指着自己的脸,气冲冲的道:“我不过是想要让白大人偷偷写个推辞教授我修业的文书而已,他恰好醉酒瞧见了,就抹花了我的脸。”
安南霖的神情变了变:“可是……”
安卿兮继续委屈道:“二哥,虽然他喝了足足两坛桃花醉,醉的神志都不清了,可你还是会站在我这边帮我报仇的对吧?”
她故意咬重了两坛和神志不清两个词,安南霖的神色这才舒缓了起来。
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揉了揉安卿兮的头发:“喝醉了好,既然是喝醉了,我们就不和他计较了好不好?
大不了,二哥去吩咐厨房,不让人送醒酒汤来,让他明儿清早头疼。”
安卿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点了点头。
“还是二哥最好啦。”
安南霖看着白宿眠,嘱咐安卿兮等他会,将白宿眠送回了房里。
而后他推着安卿兮就要离开。
可是刚走到拱门处,就听吱呀一声的开门声响起,白宿眠竟径直朝着他们走过去。
“白大人?”
安南霖停下来,疑惑的唤了一声。可是白宿眠不但没有应声,反而目不斜视的走了出去,只不过脚步虚浮,看起来随时会摔倒一样。
安卿兮摸了摸鼻子。
好戏开始了,酒劲终于完全发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