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兄弟觉得你家小六不好,是实在是她没出过浔阳城,对这个社会知之甚少。
说白了,经历这些个事,对她也没什么坏处,只要没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就好。”
他摸了摸鼻子,瞧着安南辞仍旧阴沉的脸色,又补充道:
“你安家阳盛阴衰,你这妹妹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你这般训斥她也是好的,否则她今后面对的,便不是简单的训斥而已了。”
说完,他将手中的石块用力的扔了出去,远到已然看不见落点。
而后他拍了拍手上沾染的沙土,将手搭在安南辞的肩膀表示宽慰。
可安南辞缺猝不及防低着头闷声道:“所以……我的话确实重了是吗?”
安南辞:……
他一脸的郁闷,“不是,我这会说的话,你竟然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安南辞抬起头和他对视,而后叹息一声。
“你不懂……
卿兮她是我安府年纪最小的孩子,是独女,又是我母亲当年拼命护下的,因此她受再多宠爱我们都会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
甚至……还唯恐不够……
我们一直守着那个秘密,百般对她好,没有一个人想要她离开浔阳城,去看看外边那些不一样的风景。”
“什么秘密?”
颜渚白突然起了好奇心,安南辞却戛然而止,绝口不再提及此事。
他忽然目光炯炯的盯着颜渚白的脸,像是盯上了一头软萌可欺的猎物一般。
颜渚白本能的后退一步,双手交叠在胸前瞪大了眼睛一副警惕的模样。
“我……我告诉你,别动歪脑筋啊。
小爷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别打小爷的主意!”
安南辞猛的上前一步,死死扣住了颜渚白的肩膀:
“是不是兄弟?是兄弟的话,今晚就和我一起杀去柳家,闹他个人仰马翻。”
颜渚白一脸的苦相,推搡着后退想要逃离:
“你那眼神一变我就知道你想搞事情,那般自掉身价的事儿我可不干,小爷可是堂堂小侯爷!
怎么能去随你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商户?”
再说了,他颜渚白只对花银子不懒惰,打打杀杀的事实,他根本不感兴趣嘛。
“行。
您是侯爷,您金贵着呢。”
林微南念叨了这两句,重重的拂袖离去,“你不去,我自己去。”
这口气,他无论如何都要在今天出了。
隔一晚上都不行,让别人不痛快总好过让他难受的一晚上睡不着来的好。
站在柳府外时,安南辞也没敲门等人通报,直接将门给踹了开来。
不放心还是跟了来的颜渚白站在远处嗑着瓜子,时不时的还点评一句:“真是粗鲁至极。”
这街上人来人往,见是安家五公子在踹这柳府的门,纷纷停了下来,还有的人好奇的问:
“安五公子,不知这发生了何事,惹得你发这么大的火?”
要知道这踹门而入,可是对主人家面子上的侮辱啊。
安南辞冷哼一声,直接扬声回道:“有劳诸位见证,今日这柳府兄妹若是不下跪道歉,我安南辞定要他们柳家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