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晏新寒毫无血色的脸,安南辞也总算恢复了一些理智。
来的路上,他便听说了晏新寒受伤一事,他蹙着眉,虽然兄弟一场总会心疼,可是想起现在生死不明的安小六,他还是冷哼一声咕哝一句:“活该。”
颜渚白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用力拍了一下安南辞,然后没好气的道:“他之所以成了现在这副样子,还不都是因为你家安小六。”
也不知道他表哥怎么想的,那么孤傲的一个人,那样一个不把女子放心里的人,竟会为了大大咧咧的安小六挡剑?
他真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理由。
“为我家小六挡剑?真的?”
安南辞只觉得自己幻听了一般,满眼的不相信。
慢悠悠走来的林微南听着,却是苦涩一笑,不禁喃喃道:
“看来殿下,是真的将卿兮放在了心里。”
安南辞和颜渚白听的清楚,对视一眼后,同时各怀心思的垂下了头。
这时,被留在浔阳书院的厌一回来,厌二和他讨论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商讨着下一步的计划。
半个时辰后,他们二人站到三位公子的面前,汇报着营救安卿兮和白宿眠的计划。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就在此时,却有人闹得安府鸡犬不宁。
“安家教女无方,纵容女儿将我柳青云的儿女丢去林中,如今害的小女依依被贼人掳走,杳无音信。”
“安老夫人,你可敢出来和我对质?可敢交出安卿兮,和老夫对簿公堂?
此事,各位浔阳的邻里乡亲都可以做个见证。”
柳青云这一番话,在人群里炸开了花,安卿兮将柳家兄妹丢去林里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甚至还有许多好事的人专门去瞧了热闹。
听说安家姑娘让人把柳家兄妹的衣服扒了个精光,甚至把他们二人绑在了一处,扔在了林子里。
当柳青云去救人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因此,这兄妹二人的身子被不少好事去凑热闹的人看了个遍。
甚至还有人说,这兄妹二人情不自禁,竟在林中做出了污秽之事。
不过兄妹血亲,这传言并没有几人相信。
“这柳家姑娘竟真的被人掳走了?”
“那昨日柳青云派马车接回去的是谁?难道只有柳如江自己?”
众说纷纭,但对于柳青云的话都持有怀疑。
柳青云气愤不已,只好声如洪钟的对天发誓:“我柳青云在此发誓,如若有半分谎言,便叫我柳府破败,永无后人。”
这誓言拉回了百姓们的信任度,安府里,花惜月扶着老夫人急得直跺脚。
“娘,大嫂伤心过度晕厥,卿兮丫头还未救回,在这个关口,那柳青云这般来闹,定然是落井下石栽赃陷害。
娘,您快发话啊。
只要您开口,儿媳这便将那老匹夫打的满地找牙,不敢再胡言乱语。”
老夫人神色憔悴,闭着眼捏手中的念珠。
“人言可畏。
惜月,你若是打了他,才真是如了柳青云的愿。”
她叹息一声,吩咐下去:“先去柳府查探消息,再做定夺。”
可一炷香后,派去查探的人回来,查探到的消息竟是柳依依确实失踪了。
“怎么会这样?”
花惜月惊讶出声上前搀扶住老夫人,老夫人抿着唇,眉头紧锁。
这件事,怎么到处都透着一股蹊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