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亲王沉声道:“虽然母后已出冷宫,可舅舅仍身陷囹圄,儿臣尚需时日筹谋。”
皇后眼中溢满了慈爱,柔声道:“母后明白你的苦心,只是心疼你······”明明是个智慧超群的才子,硬要装成呆愣痴傻,一装就是十年,这是何等的忍辱负重!
醇亲王温和地看向母亲:“母后宽心,儿臣会尽快救出舅舅,恢复本相的。”
“嗯,那你自己多当心些!”
墨儿从刚才便和郭嬷嬷在寝殿忙活,此时出来道:“母后,儿媳为母后新做了寝被,望母后安枕无忧!”
郭嬷嬷过来扶皇后道:“娘娘,您来瞧瞧吧!王妃当真是秀外慧中!”
皇后来到寝殿,床上铺的锦被上一条栩栩如生的凤凰,好像飞舞在云端之上,金色的凤棱似乎在随风轻摆,那凤眼之中湛蓝色的眸子好像会动一般!
皇后不禁失笑,原来,在冷宫时那条百兽被是赵墨故意为之!不禁抚过她的手道:“墨儿,让你费心了!”
赵墨道:“儿媳不能为王爷分忧,只能用些小技,搏母后一乐。”
皇后道:“你可知,你的百兽图让本宫和郭嬷嬷琢磨了多少时日?”
赵墨不好意思道:“是儿媳失礼了,还请母后不要怪罪!”
“怪罪什么?本宫要多谢你,有你陪着瑄儿,应该给他带来不少乐趣吧?他那么闷的一个人!”
“母后,您也觉得王爷闷吗?”赵墨轻轻侧向皇后,装模作样地以手遮口低声问。
皇后凤眼含笑地瞟了一眼在正殿正襟危坐的醇亲王,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道:“嗯,从小就是这样,六七岁的时候说话便与国子监老祭酒如出一辙,像极了七老八十的老儒生!”
赵墨惊讶道:“难怪,墨儿曾在正阳宫看过王爷年少时的书法,当真是笔锋稳健,嗯,或是说,老气横秋!”
皇后轻笑,又道:“所以,本宫很感谢你,有你在,瑄儿开朗了许多!”
赵墨低头,羞赧一笑道:“其实,王爷也照顾我挺多的。”
皇后轻轻牵起她的手道:“看你们夫妻同心,本宫就放心了!”
“多谢母后!”
赵墨夫妻俩陪皇后在宜坤宫待了半日才乘轿撵出宫,没想到,赵婵已在出宫的甬道旁等候她多时了。
醇亲王在轿撵中等着,赵墨下了轿撵跟着赵婵向远处走了几步。
赵婵央求道:“明日无论如何请你进宫一趟,我真的有要命的事情要与你商议,你若不来,我便活不下去了。”
赵墨厌烦道:“你以为拿你自己的性·命真能要挟得了我吗?”
赵婵却拂衣下跪,卑微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也是实在没法子,才来这里等你的!三妹,求求你了!”
赵墨左右看看,幸好此时甬道上没有其它宫院的宫女太监,不然,看到皇上的嫔妃向王妃下跪,还不知道把赵墨传成多么嚣张跋扈的一个人!随即低头道:“你快起来!我明日便来找你!”
赵婵这才被丹扶起,不放心地对赵墨道:“那你可早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