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脸色一沉道:“放肆!我身旁的人也是你想验便验得的吗?”
周太医向前迈了一步道:“如若不然,咱们可到陛下面前一辨真伪,如何?”
赵墨向甬道前后看了看,除了她们三人,狭长的甬道上一个鬼影都没有!随意妥协道:“这等小事何须惊动陛下,不就是把脉吗?豆蔻,你且让她把把看!”
清婉有些迟疑地看向赵墨,见她对自己点了点头,随即伸出手,露出雪白手腕。周太医又向前走了两步,手指刚刚搭上清婉手腕的一瞬间,赵墨伸手掐住周太医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低声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周太医双手死命地去抓赵墨的手,喉咙里挤出丝丝声音:“你!你!”赵墨手上猛一用力“咔嚓”一声脆响,周太医的头像断了线的木偶,无力地垂向一侧。赵墨一松手,尸体倒地。赵墨看向清婉道:“来,搭把手!”清婉瑟缩着手拉住周太医的胳膊,两人一人一只胳膊将他拖到了离绮罗宫稍远一些的一处闲置的宫殿门内,将门关好,看看左右无人,随即向瑶溪殿走去。
面色如常的在醇亲王身边坐下,仿佛刚刚更衣回来,笑意盈盈地端起酒杯向赵婵恭贺,两姐妹亲热耳语,赵墨道:“都办好了,你好好待孩子!”
赵婵道:“我会的!让她安心!”
晚宴结束,赵墨让清婉跟着随侍一同出了宫,连夜将她送到了外地早已安排好的尼姑庵,送走了清婉,赵墨回房换了夜行衣正要出去,醇亲王推门进来道:“还有何事要出去?”
赵墨道:“刚才在宫里忘了些东西,我现在回去拿一下。”
“如果是周太医的话,就不用回去拿了。”醇亲王淡淡道。
“咦?王爷怎么什么都知道?难道又是追影?”
醇亲王点点头道:“明知你去做危险的事,若不派人照应一下,我又怎能安心?”
“那周太医······”
“已经处理干净了。”
赵墨有些遗憾道:“只是当时仓促了结,不知他还有没有同伙!”
醇亲王道:“这个周太医医术医德都不怎么样,还偏偏嗜赌成性,听说他在外面欠了不少赌债,应该只是偷翻了华太医的脉案,想来敲诈你一笔钱财罢了!”
“嗬!他一个赌鬼倒还挺敢想的!”赵墨冷哼,接着又道:“不过,华太医的脉案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啊?为何让这个姓周的起这么大疑心?”
醇亲王从袖袋中取出一个信封递给赵墨看。
赵墨接过信封打开,坐在桌边看了起来,密密麻麻好几页,详细的记录了赵婵孕前的脉案和孕后的脉案,对比分析了脉案互相矛盾的地方,在结尾处总结这脉案并不属同一个人!
看完信,赵墨的手心里都沁出了冷汗,抬眼对醇亲王道:“这是华太医一个人分析的?”
醇亲王点头,看赵墨又要起身,便开口问道:“你这是要去把华太医也给灭口了?”
赵墨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想这样,只是,我唯恐一念之差,就会害更多的人丢了性命!”
醇亲王从赵墨手中接过信笺,就着烛火引燃,信笺转眼化作灰烬,轻声道:“放心吧,华太医不会泄密。”
“为何?”
醇亲王温和一笑道:“因为他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