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赵婵认为靖王与赵墨不熟,靖王便不能与她细说赵墨在内廷司稳坐钓鱼台的事,只得道:“此刻父皇余怒未消,你又身份特殊,若贸然去求情只怕适得其反!”
赵婵脑子不好使,但是她听人劝!
靖王这话她听进去了,便道:“那我能为墨儿做些什么才能让她快些出来?”
靖王心道:“你不添乱就是帮忙了!”嘴上安慰道:“三皇兄睿智非一般人可比,此事他自会有所打算,若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三皇兄一定会派人知会你,在此之前,你且在宫中静观其变吧!”
赵婵听了之后也觉得很有道理,拉着李玚回了绮罗宫。
靖王快步向宫外走去,下一站,秦相府!
储秀宫里,嘉贵妃重新洗脸、梳妆,又是一派明艳动人,对秀禾道:“明日让那个小太监再去打听打听,让她们快着些!”
秀禾应是,而后又担心道:“靖王殿下那边应该不会再怀疑娘娘了。”
嘉贵妃拿起螺子黛将眉梢轻挑,左右端相了一下,甚为满意,才淡淡道:“我自己的儿子我最清楚!他啊,打小就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不尽快了结了此事,他一定会查个没完没了的!还好是在内廷司,若是在刑部天牢,他早就闯进去了!”
靖王还没走到秦相府,便被一辆没有名号的马车拦了去路,这帝都城里,敢拦靖王马车的人屈指可数,窗帘掀开,却是醇亲王的脸。
醇亲王温和道:“五弟这是急着要去哪啊?”
靖王心中愧疚,便直言道:“听闻皇嫂被人陷害,臣弟想去找秦相想想办法。”他没想骗醇亲王,也知道压根骗不过,可他现在尚未证实,总不能说他是要去质问自家舅舅有没有陷害王妃吧?
醇亲王心中了然,道:“若是五弟不急,可否到我府里喝杯茶再走?”靖王的脾气他这个做哥哥的如何不知?他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此刻要拦他,在街上一句半句是一定不顶用的,只能带回府里,慢慢劝。
靖王知道醇亲王是专程来堵他的,必然是有话要说,便依从他回了醇亲王府。
进了书房,久保奉了茶便退了出去。
醇亲王温和道:“五弟的好意,我心领了。可赵墨是内命妇,秦相是外臣,你找他也帮不上忙。”
靖王点头道:“可,臣弟以为此事必是有人在背后设计!那个雪芝仙子也十分可疑!”
“当然可疑!”醇亲王道:“一切的源头便是她!”
靖王关切道:“那皇兄可有查到眉目?”
醇亲王轻叹一声道:“她背后之人隐藏极深、能量极大,想查有实证呈给父皇,并不容易!”
靖王闻言眉头紧锁道:“实不相瞒,臣弟找秦相便是要询问此事背后的真相。”
醇亲王看他坦诚也开诚布公道:“为兄知晓五弟为人真挚,但秦相深沉,恐怕不是你找上门去他便有问必答,搞不好还会引起你们起了嫌隙。毕竟是你的亲舅父,总是不会害你的。”
靖王气恼道:“他不害我就罢了?因我而去害别人,我便视而不见,心安理得么?”
醇亲王温厚一笑道:“他害别人,别人就会由着他害吗?别人也会有别人的反击,你贸然行事,万一打乱了别人的反击岂不好心办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