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居殿,礼亲王和他的王妃、一对龙凤胎抱头痛苦,整得皇上心烦意乱。可是自己理亏,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一味的哄着,忍痛赏了好几件珍宝,好不容易才把他们打发回去。
礼亲王前脚走,醇亲王后脚便到了,皇后带着龙凤胎随后也被传召过来,最后到了便是赵墨。
赵墨进来蓬头垢面、衣衫也破烂了好几处,真是惨不忍睹。
皇上看向七喜,意思是:“怎么让她这个形象就来见驾了?”
七喜哪敢说出内廷司的时候还好模好样的,只是在来的路上,她自己把自己给抓扯成这个样子的!
赵墨依礼叩拜,被赐平身后木讷地站着也不多言,好似在内廷司受了多大的刺激一样。
皇上心头一阵内疚,让七喜上来净水,重新让龙凤胎、醇亲王滴血认亲,血滴溶的不能再溶了!
古来帝王都没有认错的规矩。这位皇上更是如此,只说让那雪芝可恶之极,蛊惑于朕,朕已将她押入内廷司严刑审问,定要让她说出幕后指使。又命醇亲王回去好生照顾赵墨和两个孩子,赏了些东珠、绸缎给孩子做新衣,还赐了名字:小皇孙叫李冕、小龙女叫李暧。
看在皇上赐名的份上,皇后勉强给了皇上一个好脸,转而拉着赵墨的手心疼的直掉眼泪,反倒是赵墨一路哄着皇后送回了宜坤宫。
这日子夜,内廷司牢房深入,极度克制的呻吟声从牙缝里传出,雪白指甲里隐隐渗出血珠,全身上下雪白的衣裙透出星星点点的殷红。冰雪般的肌肤被抓出一道道血痕,即使这样,她还是奇痒难耐,再抓也还是不过瘾。爬到墙边,整个身体向粗糙的墙壁上摩擦,还是不行,便整个人往墙上撞。
听到动静的管事嬷嬷披了衣服起来,猛然看见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子,披头散发,浑身血肉模糊,吓得差点尿裤。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来人,把这疯女人捆起来,再这么撞下去,她死了不要紧,咱们全都得给她陪葬!”
几个嬷嬷抬了架子床进来,拿了布条把雪芝的手脚和脖子都捆在架子床上。雪芝身体像扭动的蛆虫,一边喊着:“放开我!”一边用小的可怜的空间让身体与架子床摩擦。
管事嬷嬷也不知赵墨究竟对雪芝下了什么手段,但这种折磨人的法子连她看着都发毛!对手下人道:“找盆冷水给她浇上,兴许能止些痒!”
寒冬腊月,一盆冰水泼下,雪芝终于安静下来,老嬷嬷们满意的各自散去。
雪芝躺在床上绝望的想着:明晚、后晚,有生之年的每一夜她都要这样渡过吗?
迷迷糊糊之中,她陷入沉睡,嘟囔了一句:“永年,救我!”
与此同时
秦相府,秦永年猛然从梦中惊醒,妻子道:“怎么?又做恶梦了?”
秦永年随口敷衍道:“没有,口渴了,你睡吧!”
秦夫人无奈翻个身继续睡了。
秦永年披了衣服来到书房,梦中那一声太过真实,难道雪芝出事了?宫里的眼线怎么没传信出来呢?
宫里,再过几日便要过年了!风刮的像刀子一样直割人脸。
七喜拢了拢皮围脖,指挥着手下将几具尸体扔进焚化炉,这焚化炉原是烧旧家具、废纸料、旧衣服用的,已经许久没有用来烧人了!前几日收到密信,指明这几个埋在宫里暗桩,到今日算是拔除干净了!御驾身侧,岂容他人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