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娟摇头道:“夫君衙门里无事。”
司马嫣看赵娟步履轻盈地回了房,自言自语道:“打听了半天,啥也没问出来,也不知高兴个啥!”
司马楠在翰林院的书桌前出神,突然,来了位同僚喊他:“司马楠,院外有人找你!”
司马楠的脸瞬间失了血色,呆愣当场,所有的担忧涌上心头:“该不会是劫狱的事东窗事发了吧?”
同僚看他呆坐着不动,催促道:“你愣着干嘛呀?快去呀?”
司马楠才木讷地起身,拖着千斤重的步子走出政事厅,门外却并非是他想像的衙役和枷锁,而是一个身穿低阶官服的年轻男子,见了司马楠未语先笑道:“司马大人,我们尚书大人请您过去一叙。”
“尚书?”司马楠的惊魂未定,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绪。心道:“什么尚书?刑部尚书么?”先审再抓?
那人拿出腰牌给司马楠看:“小的是工部尚书柳大人门下的文吏,特意来请您的!”
司马楠看腰牌确实是工部的才道:“还请稍等一下,我回去交待一声便随您前去。”
那人客气道:“您请便!”
司马楠回自己的桌案上将摊开的书册归拢,又对同僚交待了一声:“有事外出,少时便回。”便随那人出了翰林院。
工部与翰林院还有一段距离,司马楠便与那人攀谈起来:“敢问这位年兄如何称呼?”
那人看司马楠谦虚有礼,顿时拱手道:“不敢当,小的只是区区一名文吏,连个品级都没有,不敢当大人如此抬举,大人不嫌的话叫小的贱名陆远吧!”
司马楠点头道:“陆兄可知尚书大人找在下有何事?”
陆远抱歉陪笑道:“不是小的不说实言,小的只是个跑腿送信儿的,尚书大人有何安排,小的委实不知啊!”
司马楠微微颔首道:“原来如此,是在下唐突了!”
陆远摆手客气道:“不会不会。”接着又道:“不过,咱们柳大人是个出了名的好脾气,这一点还请司马大人放心。”
司马楠礼貌道:“多谢陆兄。”
说话间便到了工部院内,陆远引司马楠到一处正房门外,示意司马楠稍候,自己上前躬身禀报道:“柳大人,司马大人到了。”
里面传来一声:“请进吧!”
陆远将门推开,伸手做了请的姿势,司马楠抬脚进去,看到桌案后端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呵呵笑道:“状元郎,请坐!”
许久不曾有人用“状元郎”来称呼司马楠了,他自谦拱手道:“司马楠见过尚书大人!晚生才疏学浅,得取功名只是侥幸而已。”
柳绵笑道:“状元郎无需自谦,你与我家那个不成才的犬子同年,你考了状元,他连个二榜都没上,你那能叫侥幸吗?”
司马楠面上挂着礼貌的微笑不再接话,再谦虚下去就有招摇的嫌疑了!谦虚过头,只会让人生厌!
柳绵道:“今日请你过来,就是我工部有一个空缺,我知你数术成绩是你们那一届最优的,想问你有没有意向来工部屈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