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估计不行,龚宝我听说过,那就是个典型的二流子,可不好应付啊!”
“据说他在他们村里也不招人喜欢……”
“话是这样说,可现在也没有其他人了啊!”
“唉,这事确实不好弄……”
“……”
李全有说出龚宝名字后,大家开始对龚宝进行探讨和分析。
结论,这人不咋地,品行不端正。
十几分钟过去,众人也没敲定此事。
“我说管他呢,现在也没有其他合适人选,拿他顶顶也是可以的嘛!”
见大家都沉默,人群中的李全有又冒出了一句。
可大家还是对龚宝持有怀疑,默不作声。
最终,村里的李来喜看着张叔说道:“老张,你来拿个主意。”
张叔低头思索片刻,回道:“现在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其他人,也只能请他了……”
“可我听说,龚宝这人虽然是个半吊子,可张口就是漫天要价,我担心这个价格要的可不低啊!”李来喜补充了一句。
张叔眉头一皱,也很为难。
“这钱我出!”茅三道上前说道。
“不行。”张叔听说茅三道要出钱,急忙摇头,“这钱怎么能让你出呢,这事肯定不行。”
说完,他转向在场众人:“大家伙再一起凑凑,不管怎么说,这事得解决。”
“张叔,这钱就让我来出吧,就当是我这个做晚辈的一点心意。”
其实在茅三道内心,还是觉得愧疚,想着在最后关头能替刘爷爷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再说,村民们大多也不富裕,张罗丧事已经平摊了不少钱。
如果法事的钱再一起平摊,无疑给各个家庭加重了负担。
他觉得自己出一些钱也是理所应当。
“这……可是……”张叔面露难色,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哎哟张叔,你就别可是了,我一个人也用不了多少钱,眼下最要紧的,就是顺利帮刘爷爷把丧事办完才行。”茅三道态度坚决的说道。
“嗯……那行吧。”张叔叹了一声,算是应允了茅三道的请求。
他转身看着众人说道:“行了,事情已经安排妥了,大家都忙去吧。老李,你这边赶快去寿材店把寿材买回来。”
“我现在就去。”李来喜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众人走后,茅三道坐在刘爷爷身边,心情再次变得沉重。
他觉得自己毕竟是男子汉,只能忍着内心的伤愁安慰一旁的女子。
等女子情绪平复的差不多了,茅三道才走出刘爷爷家。
出来后,他才发现,天,不知何时已经大亮了。
屋外,几个村民已经合力搭了一个棚。
不到两个小时,李来喜也买回了棺材。
村里的收敛人帮刘爷爷换上衣服后,张叔跟其他几个村民齐力将刘爷爷的尸体放在棺内,摆放在堂屋正中。
遗像用的是刘爷爷年轻时照片的放大版。
前提工作准备妥当后,李全有将龚宝请了过来。
龚宝个头不高,茅三道经过目测,应该不到一米七。
体型微胖,寸头短发,圆脸塌鼻,眼睛小如米粒,皮肤黝黑。
全身一套黑色着装。
若不是手中拿着一把木剑,茅三道怎么也不会将他跟会做法事联想到一块。
不过,龚宝也仅仅只是拿了一把木剑,几乎属于轻装上阵。
村民笑脸相迎,龚宝却是昂起头,带着一股“神气”大摇大摆走到堂屋坐了下来。
支客递过去一支香烟,他看都看一眼,单手接过,极为“潇洒”的隔空将烟扔进嘴里。
哗呲……!
拿出打火机,墙壁上用力一划,火机随着滑轮划动冒出火苗。
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