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上，坐在副驾驶的刘天野看着后排的许阳，脸色并不是很好。

刘天野也相信许阳的话，可结果却让人大失所望，在看到张紫彤的时候，他就有些怀疑许阳的话，毕竟张紫彤跟许阳描述的大相径庭。

学校方面也很配合，张紫彤不但说出了今天的行动轨迹，还有很多人给她证明，学校的监控录像也没有看到她外出，至于寝室更没有发现可疑的物品。

可以说，学校是极其配合的，这反而让警方很尴尬，最后对方没有当场翻脸，已经很给面子了。

“小阳......”

刘天野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许阳打断。

“刘叔，十年前4031女孩溺死案，是你经手的吗？”

“嗯？”

刘天野一愣，然后转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许阳，说道：“是另外一位同事经手的，怎么了？”

“刘叔怎么看那起案件？”

刘天野紧蹙着眉头，思忖了片刻，缓缓说道：“你怀疑那起案件不是意外？”

许阳点点头，没有说话。

刘天野看了许阳一眼，缓缓道：“当年，那起案件我虽然没有接手，但也知道一些，因为那个女孩残疾人，却溺死在浴缸里，而事后她的父母又得到了一笔保险赔偿金，我们也曾怀疑过这是杀人骗保案，但调查结果却显示，这就是一场意外。”

“意外？真的会是意外吗？”

显然，许阳对这个结果还保持着怀疑。

刘天野又看了许阳一眼，说道：“我们这些当警察的，见惯了阴暗面，每当出现命案的时候，都会朝最坏的地方去想，刘月月死亡案，她的父母嫌疑最大，家庭拮据，刘月月是个畸形儿，又是重组家庭，刘月月死亡前还买了巨额保险，很难不让人怀疑，可没有证据的怀疑，也只是怀疑。”

“能重新立案调查吗？”许阳问道。

刘天野沉默片刻，语气幽幽道：“小阳啊，警察办案是要讲究证据，在没有关键证据之前，对已经定性的案件重新调查，是很麻烦的。”

许阳听懂刘天野的言外之意，想要重新立案调查是不可能的，除非有证据证明，刘月月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死于谋杀，可这怎么可能。

十年过去了，刘月月的尸体已经火化，而当年的相关证物也都指向刘月月的死是意外，这一点儿不但警方确定，保险公司也确定。

“案件定性之后，你们就没有继续调查吗？”许阳又问道。

“调查过，当年处理这起案件的同事，也一度怀疑这是一起谋杀案，他曾秘密调查过刘天明一家人的情况。”

“结果怎么样？”许阳连忙问道。

刘天野摇摇头道：“结果就是没有结果，跟大多数失去孩子的家人一样，他们很悲痛，同时也松了口气。”

“嗯？”

许阳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