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愚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拽到一边,还没来得及看清何人,只听见一声爆响,刚才发酒疯的醉汉被人一脚踹翻,撞碎陆尧面前的桌子,醉汉当场吐出一口鲜血,血还溅到了陆尧的衣角。
柳眉儿吓得躲到陆尧身后,“公子小心。”
陆尧从始至终神色如常,眼皮没眨一下,“徐公子,好功夫。”
徐公子?
李知愚想起醉汉刚才说的话。
难道这人就是?
徐鸿志看着倒地的醉汉,满意笑道:“陆兄过奖了,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哪能跟你比啊?再说了,我这也不过是为了救美人,情急之下才做出的反应,不算什么。姑娘,你没事吧?”
李知愚被他扶起,男人举止关怀备至,很是温柔。
她道:“方才若非公子出手相救,我恐怕危急性命,多谢公子,敢问公子贵姓?”
男人往后退一步,拱手作揖,浅笑:“鄙人徐鸿志。”
徐……鸿……志
果真是他。
李知愚浅浅一笑,“我是李知愚。”
“李知愚?!”男人大吃一惊,看向陆尧,开起玩笑:“早几日,我便说着要到府上探望嫂嫂,没想到今日竟然在此遇见嫂嫂,真是有缘啊。”
“我看着年纪比公子还小一些,公子叫我做嫂嫂,实在不合适。公子直接唤我名字便可。”
“这怎么行?陆兄是我兄长,你是我兄长的媳妇,于情于理,我徐某都该叫你一声嫂嫂才是。陆兄,你说是不是?”
徐鸿志看向陆尧,神情似笑非笑。
陆尧一言不发,视李知愚如空气。
李知愚微微垂首,“公子执意如此,那便由着公子吧。”
徐鸿志和陆尧等人没在这里待多久就走了。
李知愚目送几人离去,继续留在这里吃饭。
她看着被徐鸿志一脚踢碎的桌子,喃喃道:“徐鸿志?这人什么来头?”
春喜皱紧眉头,“小姐,他是青洲城太守的儿子。”
“青洲城太守,有点意思。”
“小姐,此人不是好人,姑爷怎么和他称兄道弟啊?”
“这话又怎么说?”
李知愚品了一口茶,听见春喜说:
“徐鸿志此人生****,仗着父亲是青洲城太守,常常做些杀人放火之事,寻常人不敢得罪他。”
“所以刚才那个借酒生事的男人,可能曾经被徐鸿志欺负过?”
春喜点点头,还没说完:“而且小姐不知,他还好色成狂,只要是被他看上的女子,没有一个能逃脱得了他的魔掌。那些女人被他看上愿意的,通通都收入他府中为妾,而那些性格刚烈的女子则非死即伤。他刚才接近小姐之时,春喜都替小姐捏了把汗,还好姑爷在此,他不敢放肆。”
姑爷?
那人只管左拥右抱,哪里顾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