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愚放下所有戒备,紧跟在陆尧身后,不知拐了几个黑巷子,走着走着又闯进一个破屋里,屋外似乎正是案发地。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李知愚不动声色躲到男人身旁,偶尔目不转睛看着前方出口,偶尔又望向身旁默不作声的男人。
“人呢?!”
远处传来徐鸿志的咒骂声。
“公子,小的们没找到人,只找到一件衣服。”
陆尧盯着徐鸿志狰狞的面容,后又察觉肩膀被人碰了下,他扭过头,看见女人紧绷着一张脸,眼睛直勾勾盯着徐鸿志,大气不敢喘一声。
“没找到人?只找到衣服?你们一群窝囊货,这么多人找一个人还找不着!要你们有何用?!!!”徐鸿志抬起脚,朝人狠狠一脚踹过去,下人被踹倒在地,一口怨气也无,立马跪起身来,保持原来的姿势。
李知愚移开目光,整个人缩到陆尧身后,没再继续看下去。
“废物!废物!”徐鸿志怒上心头,朝着人又一脚,下人紧紧咬牙,身子稳如泰山,岿然不动:“公子,小的立即加派人手围住这里,势必把人找出来!”
徐鸿志松松腿,气消了不少:“这里四通八达,没有一个死角,你要怎么围住?那么大的阵仗,你想让整个清洲城的人都知道我和叶锦添的事情吗?”
“公子说的对,是小的莽撞了。”
徐鸿志看着寂静无人的废墟,将搜到的衣服践踏在地,狂妄地笑起来:“老子做坏事也不止这一次,就算被他们发现,拿不出证据,又能把我怎样?他们敢抓我不成?哼,我们走!”
“是,公子!我们走!”
徐鸿志一行人陆续离开以后,陆尧冷冷回头,看向李知愚:“谁给你的胆子跟踪他?”
李知愚回过神,确认人都离开之后,小心翼翼道:“我只是想知道他和那个无脸阎王是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要害春喜?”
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陆尧冷冷说了一句,“如果我知道你喜欢自寻死路,刚才就不该救你。”
“我……”李知愚默默低下头,没有反驳。
陆尧才走到宽敞的地方外,一股陈旧木头和铁器的腐朽味迎面扑来,屋顶的漏光穿过横梁,投射在堆满衣服的茅草堆上,肉眼能清楚地看见悬浮在半空的尘埃。
李知愚闻着那阵味道,忍不住咳嗽起来,止都止不住。她只好走到屋外,吸上新鲜的空气,嗓子才好受些。
陆尧跟了出去,警惕地留意着周围动静。
现在他们脚下站的地方便是事发地,处在破宅门前的几级石阶上,石阶周围布满杂草和断壁残垣,虽然已经被清理过,但是地面和杂草上仍能看见鲜红的血迹。新笔趣阁
他蹲下来,中指轻轻划过血迹,上面还残留人的余温。
李知愚掩嘴看着他,“我以为徐公子和叶公子乃以朋友相称,没想到徐公子刚才竟然徒手把叶公子的手给拗断,实在太残忍了。他怎么能坏成这样?”
陆尧冷讽,“你还信他是个好人?”
“流言蜚语未必是真的,我只相信眼睛看见的东西。徐公子之前救过我,所以我才以为那些风言风语是谣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无法想象他是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