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是李浩然所处的星球，蓝星。

在这颗星球的周围，有一层肉眼无法看见，由翠绿色的雾气形成的保护膜。

只是这层保护膜，早已千疮百孔，几乎有一小半都被一种黑色的物质给污染了。

【这便是这个世界的世界壁垒，但早已经被污染，除了你之外，所有吸收这些灵气的人都会逐渐陷入疯狂之中】

系统在李浩然面前解释着，但李浩然却完全没有心思听。

他的眼睛盯着一个方向，动也不动。

那才是他震惊的原因所在。

在视线的不远处，一颗比起蓝星要大上无数倍的星球正悬浮于宇宙之中。

整个星球漆黑如墨，如同一只庞大无比的深渊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吞噬着周遭的一切物质，光线。

浓郁的破败气息从这颗星球上散发而出，朝着四周不断扩散，污染着沿途的一切事物。

【这便是我带你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

【那颗星球早已死亡，根本无法被物质界观测到，你现在能够看到，只是因为有我的帮助】

【蓝星上出现诡异，以及灵力被污染，都是因为这颗星球的气息不断侵染】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蓝星上的污染程度会越来越重，诡异会出现的愈发频繁，就连空气也会沾染这股气息，到时候....】

【除你以外的所有人类都会死去】

“那为什么我吸收这些被污染的灵力没事？”

【不知道，但你的身体似乎就是一个天生的过滤器，可以无视灵力中的污染气息，直接吸收最精纯的灵力】

【这也是最近这个世界的生物会不自觉地靠近你的原因】

【对于被污染的人来说，灵力纯净者会有莫大的吸引力，虽然现在这种差距还很微弱，但如果有人到了清源山附近，便会下意识地朝你所在的方向靠近】

听到这里，李浩然顿时感到一阵牙疼。

如果真的按照系统所说，那今后他岂不是没有安生日子好过了？

【并非如此】

【诡异是由污染气息所化，而其体内的诡珠，蕴含着那颗死亡星球的法则碎片】

【如果能消灭诡异，并收集诡珠，我便可以利用法则碎片，填补破损的世界壁垒，在极大程度延缓被侵蚀的速度，甚至能够制造一个大型净化器，为整个世界带来纯净灵力】

【正统的道家术法对诡异有极大的杀伤力，随着修道者越来越多，诡异会越来越少，当宿主拥有足够多的诡珠时，我便可以塑造新的世界屏障，彻底隔绝掉死亡星球的气息污染】

【死亡星球会在宇宙中漫无目的地漂浮，只要蓝星能够撑到对方远离银河系，此劫便算度过】

听到系统的话，李浩然默默看着脚下的星球，良久无语。

他只是同理心缺失了一点，懒惰了那么“一点点”

但却也没有冷血到明明拥有实力，却坐视所有人死亡的地步。

“我决定了，系统。”

【宿主，你终于想通了，决定下山驱逐诡异了吗？】

不知为何，本该是没有感情的系统，第一次感觉自己似乎生出喜悦这种情绪。

“怎么可能，我哪有空？”

李浩然说得理所当然，仿佛他真的每天都很忙一样。

【......】

原本逐渐朝着人工智能进化的系统，进化失败。

“不过嘛.....”

李浩然嘴角勾起微笑，话锋一转。

“我有别的办法。”

“只是需要你小小的支持一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