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千年以来,天地间灵气干涸,这聚灵阵聚集的灵气近乎于无,因此李家祠堂中的神像才会破败开来,连当初的小孩子李牧,都能把神像损坏。
李牧在院内走了一圈,心中默默计算,来到庙门口一侧的狻猊旁,这狻猊高有两米多,张牙舞爪,十分凶猛,重达几千斤。
李牧伸手轻轻一抓,将这狻猊抓到一旁,抬脚轻轻踏地,地面犹如波开浪分,缓缓裂开,露出一个三米深的坑洞。
坑洞内埋着一块白玉雕龙,龙嘴大张,口中衔着一枚明珠,此时这龙嘴内的明珠已然黯淡无光,化为灰白之色。
李牧取出一坛灵酒,轻轻一抖,酒坛内近乎黏稠的金黄色的酒液化为一道酒箭,扑在了明珠之上。新笔趣阁
吼!
这酒水扑在了明珠之上后,有隐隐龙吼声从地下响起,灰白色的龙珠眼见着变成了黄褐色,整条龙的龙眼都变得有神采起来。
一坛酒完全倾倒在龙珠之上,这龙珠开始发出蒙蒙黄光,整条白玉雕龙也变成了土黄色,龙鳞龙须缓缓起伏,恍若真龙。
李牧仔细感应之后,将土坑合上,再将狻猊雕像重新压在原来的位置上,随后又来到祠堂台阶旁边,从台阶下掏出一个大洞,从里面拿出一个青铜蟠龙大缸,又往大缸内倒满了酒水,再次将大缸盖好,放回原地。
随后身子飘然而起,来到了祠堂屋顶处,祠堂是典型的人字形屋顶,屋脊上有双龙戏珠的陶塑,李牧取出一道聚灵符打在中间的龙珠上,又倾倒了一坛灵酒,眼见着龙珠将灵酒吸收完毕,这才跳下院子,来到了李承祖两人面前:“成了!”
李承祖和李海川眼看着李牧以惊人巨力,将狻猊石像推来推去,混若无物,身不作势便能飞到屋顶,两人都是又惊又喜。
李海川喃喃道:“我也快有这本事了!我很快也能有这本领了!他妈的,以后谁再敢说传统武术不能打,老子打的他满地找牙!”
他这一辈子的精力都耗在了家传武学上,此时眼见李牧展露出这般本领,几千斤的石像拎着如同稻草一般,更能高来高去,身轻如燕,说不羡慕,自然是假的。
李牧说要传他武学,哪怕他能有李牧现在十分之一的本领,也能扬眉吐气,为传武重新正名。
李牧落地之后,一张张符文从他身上飞出,散落在院内各处,缓缓融入地面和墙角处,随后整个祠堂所在的院落里,有符文开始闪烁游走,随后缓缓消失。
“现在这大阵已经重新启动,一般人不可能进入祠堂。”
李牧伸手指向不远处的少阳山:“咱们院内的大阵气机与少阳山脉相连,除非来人有移山之力,否则便破不开我这禁制。”
他向李承祖和李海川解释了几句后,嘿嘿笑道:“趁着大阵复苏,正好可以借大阵之力,为你们伐毛洗髓,易筋锻骨。”
噗噗噗!
他随手挥洒,几道劲气从指尖发出,打在了李承祖和李海川的几处窍穴上,两人同时惊叫出声,身子发软,向后倒去。
李牧伸手虚抓,一股劲风发出,将两人笼罩,随后指尖挥洒,一道道剑气发出,打入两人周身窍穴。
李承祖和李海川犹如扯线木偶一般,身子剧烈颤动,双脚离体悬浮,一道道细细的黑血从他们七窍内缓缓流出,浑身汗出如浆。
随后一坛灵酒飞出,酒箭在空中化为两团雾气,将两人笼罩起来,顺着周身毛孔,渗入两人体内。
“运功!”
灵酒渗入两人体内之后,他们的皮肤同时红了起来,犹如蒸熟的大螃蟹,李牧生恐两人醉酒,降服不了酒力,当下一声爆喝,将两人震的神智瞬间清醒。
他们沉淫家传武学几十年,打坐练气,入定存神,都已经成了本能反应,比李牧都要熟悉,闻言当即运转体内气息,顺着几十年练气的经脉路线缓缓运转,片刻之后,便进入深沉的入定之中。
等到两人身子震动,皮肤上浮现出莹莹光泽,由外呼吸转为内呼吸后,李牧方才将两人缓缓放下。
“可惜我父亲的修炼资质了,他若是早修炼二十年,怕是现代社会已经多了一个陆地神仙了!”
李牧看着李海川头顶升腾的白气如柱,心中大感可惜:“好在大殷朝多有灵药,大概能弥补老爸多年的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