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这个玩意儿,说实话陈余有些心虚。战事如此紧张,这代表它根本没有时间进行保养,送完一批物资又送下一批,飞行途中解体都不意外。
阿译抚摸着机身,惊恐而又向往的问:“我们是要飞到东京吗?”
“飞到上海就没油了。”烦啦不耐烦的回道。
“啊,对对对!”
陈余说:“今晚空降东京湾,目标直指飞鸟城。”
溃兵们正对着机体上的绘画流口水,毕竟他们从没有见过金发裸体的大波浪,黝黑的脸上露出红晕,不好意的捂住子孙天。
不多时,一个空军地勤军官走来。
“脱衣服,把衣服全部脱了。”
又是一顿嘈杂,溃兵们以为要发枪和装备。
可是这只不过是减轻飞行重量,陈余默默的脱衣服,鬼知道上面的人怎么想的。飞行高度数千米温度极低,衣服能有几两重,本来众人就被大雨淋湿,飞行过后不死几个人都说不过去。
烦啦偷偷摸摸去求那个地勤军官寄信,好说歹说那个军官才答应。
“发装备了。”
不知谁大喊一声,众人挤过去领呕吐袋。
陈余脑子发蒙,上官们真是体贴,对士卒的关心真是无微不至!!!
“枪呢?装备呢?”
“不是说有烫吗死,姐可熏。”
“家伙事呢?”
那个地勤军官站在简易舷梯上怒吼:“都聋子,都说了到地方给,你们一个个的耳朵聋了。现在国事紧张,连常凯申早餐都是一杯清水加一块饼干,你们是远征军······”
呵呵,一阵寒风吹来,陈余冷的发抖。常凯申早餐吃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中晚餐绝对差不了,红酒、牛排管够,听说天天还有飞机给他夫人送来自纽西兰的牛奶,要求务必保证是当天的鲜奶。
一群人被军官骂的哑口无言,只能爬上飞机。
这时候军官就温和许多,温和到无微不至,甚至帮忙搀扶老头子。
钻进去就听见飞行员大骂:“怎么是人,不是说货物,这就是货物吗?”
陈余爬进去靠在一堆防水帆布上,拿出剩下的香烟,用英语回道:
“哥们儿,有没有火,等到了飞机场我帮你揍那个地勤。”
“whet?”
那个飞行员差异的看了一眼陈余,接过香烟,用鼻尖闻了闻,顺手丢出一盒火柴。
“English,很好。就这么说定了,欢迎乘坐我的飞机,我是这次飞行的空乘。还有,对不起,先生。我们的飞机禁止吸烟,如果你执意要吸烟,我就得请你去亲吻泥土了。”
“扫兴。”陈余嘟囔一句,收起香烟。
剩下的人还在爬上来,引擎已经在预热,巨大的轰鸣声响彻整个机舱。兽医、烦啦和迷龙几个人凑在一起,他们不知道会面临什么,这是他们第一次坐飞机出国,也是最后一次。
陈余和那个飞行员攀谈着:“哥们儿,我听过这种机型的很多事,告诉我,我们能安全降落是吗?”
“额···”
飞行员尴尬的说:“起落架好像没修好,你知道的,我们飞行任务很多,向上帝祈祷吧。”
“我宁愿向你祷告。”
“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