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丁，是被他毒死的？”程熙没有焦距的眼睛微微睁大，不愿意相信，“为什么？”

刚问完，他就明白了，喃喃道：“我知道，是因为我，程涛讨厌我，所以也讨厌布丁。如果我一开始没有和布丁在一起，布丁就不会死了，妈妈，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布丁。”

程熙喉头哽咽，低低地啜泣，弯了清瘦的背脊。

他想的没错，果然是他害死了布丁。

殷音捧起了他的脸，认真道：“熙熙，你听妈妈说。”

“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是程涛的错，你不能把别人的错误，怪责在自己的身上。难道你要说，布丁之所以会死，是你的错，而不是程涛的错吗？”这是一种思想上的错误。

就像一些强女干犯，他们对美丽的女孩下手，难道要怪的不是犯罪之人，而是要怪那些女孩太过美丽所以才招惹了祸端吗？

就像一些富贵人家，遭到了抢劫，难道要说：怪就怪他们太过富有，也不见那些人去抢劫，偷窃那些贫困人家。

这根本就是歪理。

殷音给他举着例子，把程熙的想法掰正过来。

其实，程熙会这么想，还是因为他这九年的成长环境所造成的。

周遭的人，都把恶意加注在他身上，归结一句话就是：千错万错都是程熙的错。

或许一开始，程熙会迷茫，可久而久之，程熙的思想也会被同化，会觉得周围的一切不幸，就是他的错。

就比如殷音和程镇平离婚这事，程涛一直在说：都是你的错，因为你的错，你爸爸妈妈才会吵架离婚的，所以你应该主动去死。

正因为一直以来的处于这种成长环境，才养成这种思想，所以在程涛说出那些话的时候，程熙才会那么指责，会毅然赴死。

但这种想法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