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顾岚萱挽住姚锦的胳膊摇了摇，压低声音喃喃道：“我讨厌顾一洛。”

“妈妈也讨厌她。”姚锦轻抚着顾岚萱的脑袋，轻声哄道：“待会妈妈替你收拾她。”

而此时此刻被人群围着叽叽喳喳的顾一洛，有些厌倦了应付，随意说了几句，便借口要去另一边吃东西溜了。

她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后院，看着如今已然大变样的后院，她记忆深处的画面缓缓浮现在脑海中。

想当初这里还不是这个模样，这边还有一个花园，她小时候经常躲在里面，那时候，顾父对她似乎还未曾像之后这般冷漠，偶尔还会牵着她的小手在里面边走边教她认花。

外婆还用花园里的花朵给她编了一个特别漂亮的花环，她把花环戴在头上的时候，外婆夸她漂亮的像个小公主。

那些温馨的画面就像已经被拆掉的花园一样，终会消失不见。

她什么都抓不住，也留不下。

顾一洛盯着眼前清冷的游泳池，喃喃了句，“外婆。”

此刻入了夜，这边没多少人停留，大多数人都留在了宴厅里。

顾一洛站了会儿，透过水面的反光，看清自己身后不远处站着的顾岚萱，便准备抬脚离开。

结果她刚走出两步，就被顾岚萱叫住：“姐姐！”

“别叫我姐姐。”她头都没回，正打算继续走，哪知顾岚萱突然道：“你就不想知道外婆什么时候到吗？”

听见外婆两个字，顾一洛已经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她转过身，冷冰冰地看着顾岚萱，“你最好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