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个会为了酒色误事,不顾大局的人,既能教你如此大动干戈,便可知她很重要——”
听到李绥的话,赵翌不由有些怔愣,下一刻便见李绥转头看向他,眸中没有半点怀疑,反而氤氲着再笃定不过的光芒。
“更何况,我信你。”
这一刻,赵翌只觉得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紧紧包裹着他的心。
温暖,却有力。
“蕙娘,可能就是小五——”
此话一出,李绥眸光一震,当即欣然开口道:“小五?我们的妹妹?”
看着李绥这般模样,便是感动的赵翌也一时忍不住笑出声,随即点了点头。
“早知道,我刚刚非得再收拾那二世祖一番才是——”
话还未说完,李绥便被赵翌环在怀里,赵翌将下巴轻轻按在李绥的肩头,眸中温情缱绻,唇边是无尽的温柔。
“阿蛮,此生有你,是我赵翌之幸。”
听到这一番话,李绥轻轻一笑,也默然回抱住赵翌,语中逗趣道:“那,若我与小五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听到李绥的话,赵翌笑着道:“你放心,小五打小便能游两岸,也就只有你需要我救。”
李绥闻言佯装生气地打了赵翌一圈,却被赵翌笑着环得更紧。
“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是我此生用性命也要保护的人。”
……
待到入夜,李绥正与赵翌对弈,念奴便走了进来,李绥看了一眼便道:“说罢,如何?”
“王妃猜得没错,奴婢去盯着那周家六郎,见他悄悄去见了州刺史。”
赵翌闻言看向李绥,李绥回之一笑道:“看来,我的确是将这位刺史得罪的不轻。”
“修书一封,让李炜他们查一查,查一查咱们这位解刺史近日又与京城里的哪位贵族高官有所联系?”
眼看念奴领命下去,赵翌看向李绥道:“难道蕙娘——”
李绥闻言摇了摇头,安慰地覆手于赵翌手背上道:“蕙娘是不是小五,如今便看宗明去查的如何了,我之所以让念奴去探查,是因为今日之事太过于蹊跷。”
“饶是周婕妤如今正值盛宠,也是不敢轻易开罪于我们的,但今日你也瞧见了,这周家六郎竟是如此胆大包天,便不得不教我怀疑他的背后有人了。方才念奴说了个解刺史,解刺史虽在亳州势力深厚,但也不足以能操控周家,怕只怕这解刺史也只是京城里某人的一条狗罢了。”
能压住天子宠妃一族的人不多,必然是非富即贵,能许周氏利益的人。
看赵翌凝眸沉思,李绥摩挲着手中棋子道:“今日是有人想借蕙娘引得你英雄救美,从而挑拨你与我、与李家的关系,甚至还可因此参你一个忤逆天子赐婚,败坏朝堂声名,悖逆礼法朝纲的罪名。”
一箭双雕,倒是个即使不赚也不会赔的买卖。
“只可惜——”
看着李绥笑着起身揽住自己的脖颈,故意坐在自己的腿上闪烁眼眸,赵翌见此回揽住李绥的腰,宠溺一笑道:“只可惜,他们低估了我家娘子的智谋,更低估了你我的恩爱不疑。”
“夫君如此会说话,我可该赏你点什么——”
李绥一边说着话,食指指尖一边轻轻自赵翌喉结处向下滑,眼尾轻挑间,尽是妩媚风情。
话尽,赵翌含笑会意地将李绥抱起,宽大的衣袖一不小心扫到了棋盘上的棋子,只听得棋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赵翌却是看也未曾看,便已抱着李绥朝内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