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在院落中的春蝶听着屋里逐渐平复的动静,终于松了口气。
...
皇宫。
养心殿。
“韩卿,陈宁之事不是已经了结了吗?你怎么又把这件事和胡相之间扯上了干系?”
朱元璋面露不悦的看着监察御史韩宜可,一脸疑惑的问道。
就在刚才,监察御史韩宜可进宫觐见,声称陈宁之所以胆敢如此胆大妄为,是因为胡惟庸在背后做靠山,进而弹劾胡惟庸结党营私。
“陛下,虽然陈宁已死,可是这件事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微臣听闻,陈宁此人是个阳奉阴违之人,生前曾与胡相十分交好,想来二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
韩宜可沉着脸,倔强的说道,丝毫没有注意到朱元璋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空口无凭,这些都是你的猜测罢了,休要胡说。”
朱元璋看着韩宜可,沉声说道。
“陛下,如果您不信微臣,可命检校暗中搜集证据,一定能够查出胡相与陈宁之间的关系。”
韩宜可坚持着说道。
“够了!如果胡相真的与陈宁关系匪浅,为何陈宁出事之时他未曾进宫为陈宁求过一句情?!”
朱元璋不满的摆了摆手,厉声喝道。
“登闻鼓一响,传遍京师,再加上万民书,陈宁之罪已是铁证,胡相自知无力回天,自然不会为陈宁求情。”
韩宜可不假思索的说道。
“韩卿!够了!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再说了!”
朱元璋皱着眉头,再一次打断了制止了韩宜可,脸色十分难看。
韩宜可看了一眼朱元璋,动了动嘴,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好了,朕累了,你且退下吧!”
朱元璋摆了摆手,沉声说了一句,不再理会韩宜可。
韩宜可暗自叹了口气,行了一礼,缓缓离开。
目送韩宜可走出大殿之后,朱元璋气得直摇头,他知道韩宜可向来耿直,凡事直言不讳,可是说话总是虎头虎脑,不计后果,只图自己痛快。
“庞玉海,你觉得此事是否真的与胡相有关?”
良久之后,朱元璋迟疑着扭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庞玉海,若有所思的问道。
“陛下,韩大人所言听起来有些骇人听闻,可是又没有真凭实据,奴才也不敢妄加断言。”
庞玉海一听,立刻躬身答道,满脸惶恐。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吩咐下去,让检校暗中查探一下,就当为胡相洗清嫌疑了。”
朱元璋摆了摆手,漫不经心的说道。
“奴才遵旨。”
庞玉海心里一紧,急忙恭敬的答道。
...
胡府。
前院书房。
胡惟庸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心事重重。
“老头子呢?”
“回禀少爷,老爷此刻正在书房。”新笔趣阁
正在这时,胡非的声音从院中传了进来。
不一会儿,书房门开,胡非从外面缓缓走了进来。
看到胡惟庸的脸色之后,胡非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又出事了?”
胡非一边看着胡惟庸,一边找了个地方坐下,淡淡的问道。
“监察御史韩宜可今日进宫面圣弹劾于我,说陈宁之所以胆敢如此胆大妄为,是因为老夫在背后做靠山,并且指证老夫与陈宁结党营私,让陛下彻查!”
胡惟庸沉着脸,冷冷的说道。
胡非一听,忍不住摇了摇头,没想到他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不过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的却又是这个韩宜可。
当初车祸一案发生之后,胡惟庸一气之下抓了阿水一家,就是此人进宫弹劾胡惟庸专横跋扈,草菅人命的,没想到这个时候又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