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凉亭之中,安庆公主坐在胡非以前经常坐得位置上,面露沉思。
小蝶恭敬地侍奉在一旁,时不时地为安庆公主续着热茶。
“也不知道他现在到没到北平。”
“这几日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这心时不时的就会发慌,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安庆公主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着。
“公主,您别自己吓自己了,驸马爷武功高强,身边又有那么多人保护,一定不会有事的。”
“反倒是您,应该多注意身体,初春的风大,您还是少到外面来得好,万一生了病,奴婢无法向驸马爷交代,也没法和陛下和皇后娘娘交代。”
小蝶迟疑了一下,轻声安慰道。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的身子没有那么弱,哪里至于风一吹就病倒?”
安庆公主苦笑了一下,埋怨的看了小蝶一眼说道。
“小蝶说的没错,公主现在有孕在身,还是一切小心为好,至于那个臭小子,没什么可担心了,绝对不会有事。”
正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胡惟庸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后院之中,径直向凉亭中走来。
“胡相。”
安庆公主愣了一下,急忙起身,作揖行礼。
“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宰相了,当不得胡相二字了,公主说笑了。”
胡惟庸也轻轻还了一礼,笑着说道。
“虽然您已经辞去了相位,可是在嫦姝心里,您依旧德高望重,当然配得上这两个字。”
安庆公主笑了笑,认真的说道。
听了安庆公主的话,胡惟庸十分受用,脸上布满笑容,自顾自的坐在了凉亭的另一边。
“公主能这么说,老夫心里倍感欣慰,不过既然已经辞官,还是不要如此称呼了,免得被旁人听到,又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胡惟庸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听了胡惟庸的话,安庆公主立刻明白其中的含义,缓缓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不如嫦姝今后就直接称您为父亲吧,跟非哥一样,您也不必再一口一个公主的叫着,直接唤我作嫦姝便可。”
安庆公主想了想,缓缓说道。
“也好,也好!”
胡惟庸一听,喜笑颜开的说道。
不过在他的印象中,自己那个儿子也很少直呼自己父亲了。
“父亲,不知北境有没有消息传来?”
“非哥是否已经安全抵达北平?”
安庆公主顿了一下,轻声问道。
她最关心的,还是胡非的安危。
“没有。”
“不过按照时日推断,这两日他就该抵达北平了。”
“你不必过于担心,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了解那个臭小子,此去北境,倒霉的只有北元,他不会有事。”
胡惟庸摇了摇头,紧接着肯定的说道。
听了胡惟庸的话,安庆公主轻轻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再次陷入了相思。
胡惟庸也变得沉默,转头看向了北境的方向,眉宇之间闪过一丝凝重。
虽然他嘴上那么说,可是如果说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儿子,那是不可能的。
...
北平城。
城门下,燕王朱棣坐在马车中,掀开窗帘望着城外,面色稍显凝重。
时至今日,京师依旧没有传来父皇对自己请战的回复,这让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知道胡非今日便可抵达北平,为了表示欢迎,便亲自带人到城门口迎接。
良久之后,只见一队人马风尘仆仆的向城门奔驰而来,为首一人,骑着一匹雪白战马,英姿勃发。
正是胡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