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殿门外,所思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大致也猜到了七八分。
“要不去找找敖棪,他主意多,说不定有办法!”
刚好也顺便去看看敖棪的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了。
就这样,所思转身飞往敖棪的住处。
往后这几日里,所思在傲兰居闭门不出,沐予也像没有人间风波那回事一样埋头公干。
两人好像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默契,而这种默契倒是苦了一他们的众属下。
凌霄殿内,沐予还在处理东海百姓请命的事,就见文曲吊儿郎当地提着一壶酒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文曲把就放在了沐予的文疏上,饶有兴味地吟诵着这一首《子衿歌》。
“今天啊,月老给我说了一个民间故事,我说给你听听啊?”说完,文曲还朝沐予挤眉弄眼了一番。
沐予搁下笔,坐回座位,心想,他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说啊村东口和村西口,有一队青年男女互相倾慕已久。”
“但是呢村东口那男子太过于腼腆,在表明心迹之后却迟迟不去找女子私会,于是让村西口的女子一阵苦等!”
“可是你想啊,女子嘛大都心眼小,男子迟迟不来找她,这让她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变心了。”
“于是她就写诗埋怨:难道我不来找你,你就不来找我吗?甚至连个音讯也不捎给我?后来你猜怎么着?”
讲到这里,文曲顺势给沐予抛了一个问题。
“女子伤心欲绝?”沐予回答。
“错!最终女子嫌弃那男子实在是过于窝囊,于是没过多久就含恨嫁给了隔壁村的王公子!唉,可叹哪,多好的一对有情人呐!”
文曲意味深长地惋惜道。
“改嫁?可是她不是喜欢村东头的男子吗?为什么要改嫁?”沐予皱眉,难道喜欢不是从一而终的吗?
“人为什么不能改嫁?要是我,我也不会嫁给这么一个对感情畏首畏尾、懦弱无能的人!”说到这里,文曲激动的喝了一口酒,然后继续吧啦。
“情爱有如权利,向来是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一个连喜欢都羞于说出口的人,你凭何认为她会在原地等着你?”
说完,文曲将剩下的酒留在了案几之上,故作深沉地用手拍了几下沐予的背,潇洒离去,留下沐予望着酒瓶独自沉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么?”
走到门口,文曲还往里看了几眼。
沐予啊沐予,我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再听不懂,那他就真的没招了!
同一时刻里,敖棪和所思在傲兰居,也将这个故事的男女主换了一个位置,绘声绘色地讲给了洛桑听。
不过全程大半都是敖棪在讲,所思附和点头。
“另娶?他不是喜欢村东头的女子吗?缘何要另娶?”洛桑问。
“哎呀,你笨啊!你喜欢人家又胆小如鼠地不肯走近一步,久而久之不就淡了吗?那人家面对的可是隔壁村热情似火又主动的王姑娘,傻子都知道该选谁了!”
由于敖棪角色带入的太深刻,以至于激动的忘了他们原来商量的话术。
所思看到情况不对,直接用手顶了顶敖棪的胳膊肘让他婉转一点。
“所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要是再等,别说大鱼了,到时候连虾壳儿都没有了!”
“嗯?虾壳?话本是这样说的吗?”所思越听这家伙说的越离谱,他究竟有没有记住文曲星君说的话?
“对不住,这是我捕猎的习惯!不多大概意思都差不多吧!所以上神,你听懂了吗?”
敖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洛桑听完懵懂地点了几下头。
所思有些担心怕自家师父找不到重点,于是预备再说一遍,可是敖棪怕说多了引起怀疑,就捂着所思的嘴巴打算出去。
“等等!”
二人临走到门口,洛桑却忽然抬起了头,眼神明亮地对他们喊道。
“替我办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