艮卯见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心中一股无名之火顿时燃起。
“殿下说的是!臣妾知道自己的分量,不用殿下再三提醒!”
瑛竹自顾在地上收拾东西,平静地回答。而这一句话像是对艮卯的挑衅一般,引得那股火烧得旺到了极点。
“以后在宫内,不许穿粉色衣裙,那是浣颜喜欢的颜色,你不配穿!”
不知怎么的,听完这句话,正在地上捡碗筷的瑛竹瞬间红了眼眶,眼睛变得有些模糊。
“谨遵殿下教诲!”
这几个字,说得极慢,就连在外头的洛桑都能听出那心如死灰的感觉,这个艮卯是木头吗?
“这就对了,安分地做好天妃;安分地营造好我们夫妻和睦的假象!还有,不要老是动不动地就在本殿的汤里下药,企图迷惑本殿,明白吗?”
艮卯蹲下身子,用力抬起瑛竹的下巴,冷漠威胁道。
“我说过,是我做的,我会认。但是那药不是我下的!”
终于在这个时刻,瑛竹氤氲的眼眶终究流下了眼泪,要我说几遍你才信,不是我!
“那昨晚脱光了衣服躺在本殿床上的女人是谁?猪吗?”
这羞辱的词汇直接让殿外的洛桑太阳穴凸凸了几下,艮卯啊艮卯,原以为以后还能当家人相处,不过现在看来是不能了!
“我……罢了……随便你怎么想!”瑛竹被艮卯捏得生疼,但还是倔强地一声不吭。
“怎么?恼羞成怒了?昨天晚上我看你……”
“唔——”
话音未落,只见洛桑将手里的礼物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打在了艮卯的背上,接着礼物又完好无损地回到了洛桑的手里。
“本座来得可真是时候!二殿下这算什么?狠戾王爷装痴情?还是变态偏执无情男?麻烦你好好睁眼看看,你的妻子,她在流血……”
洛桑走过去,和文一一块儿扶起地上的瑛竹。
“呀,天妃膝盖破损严重,流好多血!”文一大惊,瑛竹的膝盖上还有残留的碎碴子,二殿下太过分了!
“是什么风把王嫂吹来了?怎么不提前通报一声?”
艮卯看了一眼瑛竹的伤势,袖袍里的拳头握了又松,然后别过脸对洛桑说。
“大概是羊癫疯吧!文一,待会出门把礼物扔了。”
“想来这宫里,除了二殿下的浣颜,任何人和事在你眼里,都是不配与你共存的!否则,轮回道里,怎么会没有你的身影?”
洛桑旧事重提,让瑛竹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了一丝尴尬。这事儿她也知道,毕竟那忘忧酒还是自己从水神那找来给洛华的。
“王嫂惯会说笑,往日确实是卯的不是,改日定当登门赔罪!”
艮卯说完,洛桑就气笑了。
“你该赔罪的,是她!从来不是我!”洛桑讽刺道。
她算是明白瑛竹为什么哭了。
“这是卯的家事,王嫂还是关心你和王兄的婚事要紧!”
眼见表面的平和维持不下去,艮卯便冷冷地甩了那么一句话。
“说到家事,我即将嫁给你哥,你也称我一句嫂子,那我便不是外人。”
“再者,瑛竹出身凤族,虽为侍女,却也受我族庇护,你欺辱她,是不将我凤族放在眼里吗?”
洛桑搂着瑛竹,气场全开。端的一副上位者的威严。
“再说了,你不是还带她去过金翎凤族祭祖吗?这么快就忘了?”
那日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她就不信,艮卯怎么好意思。
“所以王嫂是什么意思?想要替她出头?你知不知道她……”
“拜见天帝!”
洛桑抚摸自己的额头,好家伙,终于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