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弥月在用膳,这具身体死了又生,足足昏迷了两天两夜,虚弱的厉害,不吃点东西恢复体力,她没法应付接下来的事儿。
正吃着,听见外间婢女禀报:“郡主,郡王和郡王妃来了。”
定北王府如今只是郡王爵位,原本是王爵的,是大燕唯二的异姓王府,萧弥月的爹娘去世后,嫡脉只有萧弥月一个女儿,只能封郡主,王位无人继承。
为了不让定北王府无后继,哦,据说还为了她这个孤女不孤,皇帝让萧弥月的庶房堂叔继承王爵,因为不是嫡脉继承,降了一级,是郡王。
萧弥月和这些所谓的长辈亲人,一直不冷不热,那一家就是吸血的,还贪得无厌,本来是萧家旁支,捡了大运得了郡王爵还不满足,想要把王府的一切都从她这里抢走,心机手段厉害得很,这些年对萧弥月诸多算计,萧弥月要不是有点脑子,加上姑姑萧贵妃护着,早就被吸干血弄死了。
她醒来到现在也有些时候了,按理说他们应该听闻消息就赶来的,却现在才来,鬼知道打什么主意。
“让他们滚,没空理他们。”
茶茶挺惊讶的看一眼自家郡主,郡主以前性子比较隐忍内敛,就算厌恶极了那些人也不会这样宣之于口,再不耐烦都会尽量虚与委蛇,怎的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胆子大了,人也直率了。
不过这也是好事,郡主金尊玉贵,本就该这样率性活着,而不是处处隐忍。
茶茶出去赶人了。
茶茶刚出去,不速之客就到了,来人不走正门没有通禀,直接飞檐走壁的闯入闺阁,轻视之意可见一斑。
萧弥月搁下筷子一挑黛眉,明明笑着,却不达眼底:“这不是岑川岑护卫么?难得一见啊,也不通禀一声就气势汹汹的闯进来,抓犯人啊?”
阴阳怪气的那股劲儿,可不就拿捏住了。
岑川毫无敬意,直视萧弥月冷声道:“王爷让属下来带王妃去见他,王妃,请吧。”
萧弥月嗤了一声,继续阴阳怪气:“你家王爷不是已经休了我么?我为了成全他也已经礼尚往来的送去休书,我和他已经不是夫妻了,这里可没有你家王妃,找你家王妃的话,去别处找吧。”
岑川隐忍怒意,却言辞冷厉:“王妃不要装傻充愣,王爷即便给了休书,可婚事是陛下所赐,陛下尚未允肯离绝,你就还是荣王妃。”
接着,数落罪行:“王妃身为人妇,先是不安守妇道寻死觅活,让王爷受人耻笑,如今竟敢出具休夫之书,其言更是辱及王爷,大逆不道,王爷让属下带您回去问罪!”
萧弥月冷笑:“真是好笑,我竟是不知,荣王府还有如此倒打一耙的绝学,贼喊捉贼的能耐真是厉害得很。”
“他休我我休他,以牙还牙罢了,我不过是休书写的比较恳切实在,说了几句实话,竟然要被问罪?”
她站起来,昂首挺胸理直气壮的反问:“我有什么罪?难道我说错了?怎的就许他休书中骂我寡廉鲜耻,我还不能骂他残废无能?讲不讲道理?荣王这是什么意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陛下都没他这么唯我独尊专制霸道吧。”
岑川面色一变:“王妃慎言!”
萧弥月冷哼:“回去告诉你家王爷,我堂堂定北王府的郡主,不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他既然把我送回来嚷着休妻,就休想我踏足荣王府,我就在这里等陛下准我和他离绝。”
岑川暗含威胁道:“王妃以为你想不去就能不去?属下奉命来带王妃去,由不得王妃不愿意。”
说着,就想上前强行带萧弥月去。
萧弥月见状面无惧色,抬手一扯,把衣领扯下来了,露出自己羊脂玉一般的肩头,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表情挑衅。
岑川吓了一跳,忙顿足侧目,惊忙出声:“王妃你这是做什么?!”
后面跟来的两个手下也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