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郅没被送出宫,而是被皇帝下令送他去以前住的承阳宫了,嬴郅做皇子的时候很受先帝宠爱,住的宫殿不算远,也一直空着。
岑川给他吃了颗药,之后太医令赶来一番诊脉,说无大碍,就是身体不好,被气得急火攻心才晕过去的,醒来后继续小心养着就没事了。
萧弥月乐极生悲,皇帝勒令她在嬴郅床边守着,等嬴郅醒来。
她不愿,但是皇帝沉着脸说:“你现在还是荣王妃,守着昏迷的丈夫是你应该做的,何况荣王还是你口不择言气晕的,你岂能不管?你就守着他,等他醒来后好好与他赔罪,你说的那些话就当没说过。”
他眯眼盯紧了萧弥月,微微压着嗓音,暗含警告:“芳华,你要谨记自己现在的身份,别做不该做的事让皇室和定北王府蒙羞,朕的赐婚,只有丧偶,没有分开的道理,既是你惹怒了荣王,你务必让他原谅你重新接纳你,你要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丢下这话,皇帝就拂袖而去。
呵呵,狗皇帝!
萧贵妃是强撑着病体等在一边的,见皇帝走了,才担心的看着萧弥月:“月儿……”
萧弥月道:“姑姑,您身体不好,且你的身份也不适合在这里久待,先回宫歇着吧,陛下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遵从,您放心不会有事的,过后我再去找你。”
在萧弥月的目光示意下,萧贵妃勉强安下心来,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贵妃走了,萧弥月一阵气闷的走到床边坐下,托着脸苦恼极了。
任重道远啊,嬴郅看样子被她惹急了,之前就要她的命了,现在尊严被她踩了,估计碎尸万段都尤不解恨,这事儿可咋整哟。
感觉自己被一双眼睛盯着,并且那目光还杀气腾腾的,萧弥月抬起头看去,撞上岑川阴鸷狠戾的目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岑川有灭门之仇呢,这眼神真是够瘆得慌的。
萧弥月顿时来劲儿了,嘴又开始贱:“怎么着?岑护卫这么看着我,想杀了我啊?来啊~”
这德行,嘚瑟得可以气死人,岑川差点吐血。
岑川可不只是想杀她,而是想把这个出言侮辱践踏主子尊严的女人剁碎了,要不是这里是皇宫,他直接就手起刀落了。
果然,萧家不知恩义,生养的女儿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贪慕虚荣拜高踩低,一个寡廉鲜耻就算了,还心肠歹毒。
磨了磨牙,他发狠道:“王妃不用着急,您会死的,且不会太久,等王爷醒来,您就能得偿所愿了。”
萧弥月哂笑一声,炯炯有神煞有其事:“那你要这样说,我是不是可以误会成,你在提醒我,想活命就不能让他醒来了?岑护卫,你不得了啊,竟然暗示我谋杀亲夫啊?这还是你主子呢,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你家主子缺你俸禄了还是抢你媳妇了你这样恨他?”
岑川一噎,然后气红了眼,咆哮出声:“你……你胡说什么?!你这个女人怎么这般无耻?我……”
萧弥月突然表情一收,沉肃着面容冷声道:“岑护卫,谨记身份注意言行,就算你不承认,嬴郅也不想认,我现在也还是他名义上的王妃,是你的主母,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简直放肆!”
她这样变脸的速度,让岑川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威严,竟然和王爷不相上下,见鬼了吧。
萧弥月冷厉道:“滚出去!”
“王妃,你……”
萧弥月冷声道:“我再说一遍,滚出去,不然就我走,陛下要是问起来,我就说是你把我赶出去的,你家主子可还没醒,你一个做属下的就越俎代庖驱逐我,看你怎么交代,连你都不把陛下的话放在眼里,你家主子岂不是更加目无君上?”
岑川是不想出去的,但是他要去接人,所以还是出去了。
临走前,不忘咬着牙留下一句狠话:“王妃最好真的好好看顾王爷,不要对王爷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王爷要是在你的看护下少一根汗毛,即便你是定北王府的郡主,也承担不起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