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郅眸色越深,扯了扯唇角,意味不明问:“人受了刺激病了一场,会完全转变成另一个性子?”
“倒也不是没有这样的,王爷当年不也是……”
岑川适时收声。
屋内一时缄默。
嬴郅年少时也是鲜衣怒马的性情,是燕京中最耀眼的少年,与现在的阴沉难测大相径庭,可世事难测,他上了一次战场便重伤中毒,后为了保命残了双腿。
之后,先帝受不了最在乎的儿子废了的打击驾崩,他这个内定的储君错失皇位,母亲也被迫殉葬,他便彻底变了个人。
嬴郅苦笑:“是么?本王还以为自己一直是这样的。”
因病沉寂多年,他其实都忘了自己也曾鲜活耀眼过。
岑川低下头不敢接话。
嬴郅沉吟道:“不管是否正常,都不可大意,历经挫折性情大变是一回事,没道理以往无冤无仇互不相干,如今变了个人却突然想杀本王,其中必定有内情。”
“那王爷的意思……”
嬴郅吩咐:“她陪嫁的人既送回去了就不必弄回来碍事,借口调派人手去服侍为由,安排人去关雎阁盯着她一举一动,正好也把皇帝安插在王府的人调去几个,看看会否有意外之喜。”
“属下明白。”
……
出不了府,萧弥月就无所事事了。
在王府溜达了一圈,想看看有没有可能溜出去,可是差不多把王府逛完后,她觉得有这个想法的自己很天真,堂堂荣王府守卫森严如铁桶,怎么可能会有她溜出去的可能?蚊子都飞不出去。
要是还是姜姮的她,武功高强,倒是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这么想着,再次对自己这具手无缚鸡之力的新身体产生嫌弃。
在湖边坐了一会儿,悲春伤秋的感慨完人生后,她百无聊赖的回关雎阁,一进门发现院子里多了一拨人,粗略一看十几个,不是婆子就是丫鬟。
领头的是王府管家齐术。
行礼后,齐管家说:“王妃,老奴奉王爷的命令,挑了一些人过来侍候您,您看看可有不满意的,若是没有,就让她们都留下了。”
萧弥月皱眉:“为何要挑人过来?我又不是没有陪嫁的人,派人去定北王府把她们找回来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
“王妃见谅,这是王爷的意思,老奴只是奉命行事,别的老奴就不清楚了。”
得,她也不多问了,敢情嬴郅那个狗玩意儿是真的不打算让她陪嫁的人回来了,现在弄来的这些人,只怕不全是伺候她的,不知道安插了几双他的眼睛呢。
她最讨厌被监视了,以前不知道多少人喜欢派人暗中窥探她,她一经发现,不仅那些人得死,派人来的人都得脱一层皮,久而久之,便无人敢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