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知道嬴郅留她下来不是被她刺激那么简单,肯定是对她起了疑心的,所以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看她要做什么,估计他也怀疑昨晚的火不简单。
不过她也不在意他怎么想的,甚至不在意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显得刻意,反正能接近他就行,他再聪明多疑,总不会真的以为她真的是想要他的命,估计只把她想要他命的话当成气话。
……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楚晚卿不敢置信的看着连翘,身体都在发抖。
连翘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刚才王爷让人收拾了行云阁的左边院阁出来,让那个贱人住进去了。”
楚晚卿脸色霎时苍白,旋即扭曲起来,手一挥,将旁边的茶盏挥落在地,四分五裂。
“砰!”的一声响彻寝阁。
她又惊又怒,身体发抖:“怎么会……表哥他到底什么意思?他想做什么啊?”
之前嬴郅跟她说另有用意,她信了,可是现在直接让人和他住在一起,这哪里还是另有用意?能有什么用意?分明是看上萧弥月了!
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姑娘,您冷静点……”
楚晚卿失控道:“我怎么冷静?!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怎么能看上萧弥月那个不知廉耻的荡妇?我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和羞辱,他却不管我,反而偏向萧弥月,他对得起我么?他把我当什么?!”
他之前那样说她,让她无地自容羞愧万分,她以为他是真的以为她良善,可她做的事情让他失望了才这么说,可分明不是这样,他是为了维护萧弥月,所以敲打她!
可是怎么能这样?他不是心里有别人么?怎么会看上萧弥月?
她知道他心里藏着一个人,他有一幅画画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红衣绝艳,正是北澜前国师姜姮,那个亲手将他重伤给他下毒让他失去一切沦落成废物的女人,她不懂他为什么会念着那样一个毁了他的人,可他确实是对姜姮有很深的执念。
记得两年前北澜传来消息,国师姜姮被政敌谋害惨死,他大受打击当场吐血,也因此失控毒发,九死一生才活下来,之后变得更加冷沉了,她虽然不是滋味,可也无可奈何,因为她也做不了什么,姜姮不是她可以对付的人。
幸好人死了,他再念着也没用,她就想着他即使不爱她,总归不会再有别人。
可是现在呢?他问为什么那么快就变心了?
等等!
自从萧弥月出了那件事,变了个人似的,张扬恣意,倒是有几分像她打听过的那位北澜国师的行事,而且不知道为何总是穿红衣,莫非他……
有这个可能,可是也不行,哪怕是替身,她也不允许存在,他必须是她的,而且他若是看上了萧弥月,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便真的是一场笑话一场空,她无法忍受。
她眯着眼,眼底划过一抹狠绝阴郁,问连翘:“是不是还有七日?”
连翘愣了一下,随即便明白楚晚卿问的是什么,忙说:“是,昨日下的是凌霜草的叶子,要等七日才能下凌霜草的茎,解释又过七日才是根,姑娘且宽心,日子很快就过去了的,等下完了一整棵凌霜草,她活不过一个月。”
楚晚卿觉得还是太久了,她一刻都忍不了萧弥月在嬴郅身边,可是她也只能等,嬴郅越是看上萧弥月,她行事就得越小心。BIqupai.c0m
还好他现在身体里压着毒,不可能和萧弥月亲近,她还没那么难以承受,只要在她师父回来给他解毒之前除掉萧弥月,一切就还能有余地。
无论如何,他只能是她的,不然……就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