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郅看了微眯起眼,微微往后靠着,好整以暇的打量起她来,似乎想要看看她又想憋什么坏。
她会真的想要伺候他用膳?嗤,今日太阳可没打西边起来。
萧弥月写:怎的?不敢?怕我噎死你?
嬴郅嘲弄道:“萧弥月,少跟本王玩这些把戏,本王不受激将法。”
萧弥月:所以就是不敢。
嬴郅横眉一扫。
萧弥月目光轻蔑。
嬴郅就算不受激将法,也有些被她惹到了,怒笑道:“行啊,既然王妃自告奋勇的伺候本王,本王受着便是,不过王妃可要好好伺候,不然是要受罚的。”
萧弥月耸耸肩,丢开板子在桌上,绕过半张桌子走到他旁边,笑眯眯的瞅着他,那叫一个和善。
嬴郅端坐好,等着她的‘伺候’。
萧弥月拿起筷子,随手夹了个东西,就往他嘴巴那里递过去,可是递得太快且不尊,直接怼在嬴郅嘴边。
嬴郅:“……”
她忙故作惊慌的退开,他嘴角已经沾上菜汁。
她慌里慌张的样子想跟他道歉,可又说不了话,急的手一抖,把菜撂出去了,正中他的双腿间某个位置……
萧弥月:“……!”
嬴郅:“!!!”
从安:“?!!”
三个人都呆了,只是各自的表情反应有所不同。
萧弥月‘吓’得筷子掉了,又赶忙捡起来,然后直接握着筷子伸过去,把吊在他腿间那个地方的菜又给夹了起来,放进他的碗里。
嬴郅的脸已经和锅底一个色了。
从安捂脸,又不忍直视了。
嬴郅怒气已经要忍不住了,周围散发着浓浓煞气,眼睛死死的盯着她,那狠辣劲儿,似乎要把她卸了。
萧弥月又被他‘吓’到了,扶着桌子后退了一步,然后慌乱间‘无意’的把他跟前的一碗汤挥到他腿上……
嬴郅又:“!!!”
从安已经开始担心这位王妃的性命安全了。
萧弥月‘惊’得捂脸,眼睛瞪直了,像是惊吓不小,然后……
撒腿跑了。
嬴郅已经没心情让从安去抓人来问罪了,因为他犹豫情绪差点失控,体内平衡被刺激了,身体有些不舒服了。
他咬牙忍着,额间隐约青筋凸起,沁着丝丝冷汗,脸色也差了些许。
他隐忍着开口:“从安。”
从安瞧着嬴郅的脸色就知道自家主子气极了,忙问:“王爷可是要属下去将王妃抓回来?”
嬴郅却摇了摇头,艰难的哑声道:“去拿药。”
从安一惊,刚才他都忘了,王爷不能真的动怒,可刚才怕是气狠了,王爷脸色那么难看不是因为生气而已,而是身体不适……
他急的想扇自己一巴掌,忙脚下生风的冲进内室去找药。
这些药都是抑制他体内的毒,维持身体中毒与药的平衡的,和针灸一个效果,只是他要尽量少吃药,免得打破好不容易形成的平衡,让他煎熬,便多以针灸加固,可还是备着药以防万一。
等吃了药缓了一阵,嬴郅感觉身体好受多了,他咬着牙深吸了口气后,抓起腿上的碗就狠狠的掷在地上。
“砰”的一声,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