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郅怒笑了,从牙缝蹦出的话:“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这话你自己都不信吧?”
萧弥月写了个字,一副信誓旦旦的给他看:信。
嬴郅:“……”
他不想和她说话了,反胃更恶心了,不想还好,一想到这女人竟然如厕后不净手就来伺候他用膳,他就哪哪都不对劲,难受极了。
萧弥月十分贴心,写问:王爷想吐?用不用拿痰盂来?
嬴郅厌恶怒吼:“滚,马上消失在本王面前。”
萧弥月这就特别听话了,小蜜蜂一样飞走了。
嬴郅咬牙,抓起旁边刚刚漱口的杯盏就砸到地上,气得脸都紫了。
从安刚才被王妃那不拘小节的言语行径惊得目瞪口呆没敢吱声,现在见自家主子气成这样,弱弱开口:“王爷,属下有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嬴郅被萧弥月恶心了一半,心情非常恶劣,态度自然不会好了:“有屁就放!”
这粗俗的话,从安都不得不感叹,王爷是被王妃带歪了么?以前言语是多正经斯文的人,哪怕再生气都不会说粗俗的话语,如今倒好,张口就来。
他摸了摸鼻子,小声提醒:“属下之前和王爷复命完出去时,见到左院那边进出的几个丫鬟端着热水进去,而王妃是换了身衣裳后才来的,之前亦是一日换好多次衣裳,想来王妃这勤换衣裳的习惯来看,应该是没那么埋汰的,她总不会为了恶心王爷便把自己也埋汰了吧。”
嬴郅闻言便意识到了什么。
萧弥月这混账玩意儿就是存心说来恶心他的,其实并没有真的这样,她既然是爱干净的讲究人,想恶心他说说就行了,才不会真的这样牺牲自己。
他刚才就就听她说,然后就信了,所以其实她是不是真的这样谁又知道?
嬴郅又是一口气哽住了,突然很想把萧弥月弄回来打一顿出气,这缺心眼的玩意儿,存心不让它舒坦一天!
他到底娶了个啥玩意儿?!
从安见自家主子脸臭了,越来越佩服王妃了,真的是个勇士啊,之前一再作死便罢了,如今竟然还敢这样耍弄王爷,王爷有生以来,只怕还是第一次给人整的吃瘪郁闷。
当然,他佩服也不敢表现出来,瞅着嬴郅的脸色试探性询问:“王爷,要不要属下把王妃逮来问责?”
嬴郅琢磨了一下,突然笑了,笑的如沐春风,落在从安眼中却头皮发麻,他家主子恶趣横生时,便是这样笑的,一这样,就得有人要倒霉。
接着,就听他家主子轻飘飘额吩咐:“你去告诉她,本王改主意了,不仅让她伺候用膳,让她今日起就随侍本王左右,随时待命,让她做什么就得做什么,若不肯就搬去秘牢度日。”
从安炯炯有神:“如侍婢一般随侍左右?”
嬴郅斜着眼角瞥他一眼不吱声,像是在看废话连篇的傻子。
从安懂了,擦了把冷汗,拱了拱手出去,去找萧弥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