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楚晚卿又让从安带她去检查药膳,萧弥月也跟着去,见楚晚卿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下,便有了结论:“这里面有毒!”
从安一惊:“什么?可是王妃也喝了,却没有中毒啊。”
楚晚卿敌意的眼神盯着萧弥月,冷笑道:“这个问题就得问王妃了,为何同一盅药膳,她喝的没事,王爷喝了却中毒,我若没猜错,王爷喝的这一碗,是在她之后才盛的吧?”
萧弥月是‘哑巴’,不能说话,便睁大眼睛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大戏,明明她已经身处其中,却似乎局外看戏之人。
从安道:“确实是,王爷见王妃喝得有滋有味,便来了胃口想喝,看了方子没问题便让属下盛了一碗,没想到喝了几口便这样了。”
他话落,刚还守在嬴郅那里的岑川不知何时走了来,恶狠狠的目光落在萧弥月身上,咬牙道:“那就对了,必定是她给自己盛汤时趁机下毒,故意喝得有滋有味的勾着王爷,想让王爷上钩,就是她要害王爷。”
岑川说着,又怒视从安:“我就说她嫁进来是皇帝的阴谋,是不怀好意,加上被王爷弄成了哑巴,必定是怀恨在心不会罢休的,早就让你防着点她,你却不以为意,现在好了,让她对王爷下了如此毒手!”
从安张了张嘴想说话,可如今这般局面,他仍有些不明就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新笔趣阁
岑川和楚晚卿目光交汇,随即便看向萧弥月,叫来了两个暗卫吩咐:“此女心肠歹毒谋害王爷,必不能宽宥,来人,将她押入秘牢关起来,等王爷醒来再做处置。”
萧弥月脸色一变,有些不敢相信岑川竟敢如此。
从安这下顾不上心中的迷惘,赶忙道:“岑川,此事尚且没有定论,是不是王妃做的只是推测,你们也还没问过她,岂能直接将她下狱?她到底是王妃,便是要下狱,也得是王爷亲自下令才行。”
岑川怒斥从安:“从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王爷已经中毒躺在那里,中的毒是她的药膳里的,除了她还能有谁?难道还能是我们这些王爷的心腹?”
“而且你很清楚她有动机,还用问她作甚?她难道会承认下毒?你别忘了你的主子是谁,敢维护她,你莫不是糊涂了?还是你想要背叛王爷?”
从安脸色大变:“你——”
楚晚卿这时道:“好了,莫要争了,此事该如何便如何,我还得给王爷药灸,没空搭理你们,你们也没必要为此伤了兄弟和气。”
说着,瞥了一眼萧弥月,便抬步走去寝阁那边。
楚晚卿这么一插话,岑川和从安都稍稍冷静了,之后岑川问也不问,直接命令暗卫将萧弥月带去秘牢,还以为萧弥月会反抗,可萧弥月始终没抗拒分毫,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岑川,噙着一抹冷笑被带走了。
从安也没办法阻止,且他现在乱的很,什么也不确定,只能对岑川说:“此事还得查,就算王妃最可疑,也还不能确定就是她给王爷下毒,你将她关起来无妨,但是最好不要对她做什么,不然怕是不好交代。”
对此,岑川不置一词,转身就去了寝阁那边。
有了程大夫的帮助,楚晚卿药灸得很得心应手,很快便弄好了,一番忙活下来,待撤针的时候,嬴郅已经缓过来了,就是有些损伤元气和心脉,得昏迷一阵才能醒来,之后又得好生滋养。
荣王府的秘牢,阴森潮湿。
萧弥月进来后就没坐下过,一直站在窗口下,看着射进来的那一束光发呆。
她十分从容,半点没有狼狈和害怕,似乎什么也不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秘牢的门被打开,进来的人是楚晚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