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弥月轻笑,讽刺道:“骨血里传承下来的劣根性,哪里是我教养就能更正的?何况,其实我也没有亲自照顾她多少,我又要稳坐家族,又要主理朝政,她幼时的其中好几年里,我都在外面流浪,只安排了人照顾教养她,谁又能知道那些年里,她都是被教了什么?”
纪筹也不好置喙这些,只问:“真的不用我帮你对付她?”
萧弥月一脸不屑,不是不屑纪筹,而是不屑姜嬛,道:“用不着,你看戏就行。”
纪筹点头,也就随她了。
使臣队伍缓缓从下面的宽阔大街过去,过会儿,便只看到尾巴了,等长长的队伍过去了,街道两边上下围观的百姓们都议论纷纷,
该看的都看完了,该说的也说完了,萧弥月看看天色,道:“明日东越使臣也要到了吧,还有其他小国部落的来使也会在这两日陆续抵达,听说皇帝吩咐,等使臣都到了,要在宫里举办洗尘宴,届时宫里见吧。”
纪筹本来还想和她共进午膳,可是见她似乎急着要走,便不多留:“好。”
萧弥月转身离开雅间。
……
王府。
萧弥月回来,便听说嬴郅刚才见了楚宽,甥舅二人不欢而散,嬴郅也撤了对楚家人的禁制,楚家人正要离开荣王府。
萧弥月当即去了嬴郅那里。
嬴郅依旧在卧床,但是养了两三日,气色还是好了些,精神也还行,就是还一脸病容,人也瘦了一圈,憔悴的好像病入膏肓一样。
这样的羸弱,平添几分脆弱的美感,让人看了心软又怜惜,直想把什么都给他。
萧弥月一进来就看到他这个破碎般的美感,心里狠狠地揪了一下,可她当即压下去了,深吸了口气,上前问:“听说你同意让楚家人走了?怎么想的?”
嬴郅听到声音睁眼看她,愣了一下才淡笑道:“不必担心,我与舅父聊过,他不会对我不利,他便是再愤恨不满,总还是要估计外祖父和楚氏的前景,他不敢做什么的,陛下如今忙着别的事,也暂时关注不到这里,只要舅父不犯蠢,相安无事。”
萧弥月不甚在意的摊手:“你心里有数就行,我也懒得管了。”
说着,她随便坐下,也没个正形,问及心中好奇之事:“对了,今早上皇帝派人来叫阿妤回宫,来的人不是特意来了一趟你这里?听说皇帝抓到了那也逃脱的刺客,也审问出了是南宣王府干的?他的人找你是为了这件事吧?都说了什么?”
因为早上急着出去凑热闹,她虽然好奇也懒得跑来他这里问,可总还是好奇。
嬴郅笑意不明,道:“陛下想借刀杀人,而我,被他当成了她的刀。”
萧弥月顺着推断道:“所以刺客是南宣王府所派这个事儿,也是假的吧?他就是想借着这件事让你和南宣王相斗,他坐山观虎斗,不管你们两败俱伤还是一输一赢,对他都是好事。”
“应该吧。”新笔趣阁
他无心多聊此事,倒是专注的看了她,问了另一个事:“今日北澜使臣抵京,你应该是去看了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