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开口就是不客气的训诫挑刺:“荣王妃这架子是越来越大了,哀家可有好些时日没见到你了,按照规矩礼法,哀家是你的嫡亲婆母,你这不入宫便罢了,可期间也入宫多次,怎的也不知道来给哀家请安问好?在宫里长大的人这般浅显的规矩都不懂。”
这种发难,萧弥月应付得游刃有余:“太后恕罪,是芳华欠缺礼数了,只是芳华也是无奈,上次气得太后病倒,还以为太后定是不想见到我的,便也就自觉地不敢来叨扰太后,这也是身为儿媳的一片孝心啊,不然再使得太后病倒,岂非大不孝?”
“你——”
萧弥月笑着面向太后,瞧着太后气结的样子,还颇为开心呢,随后她又看向一边坐着看戏的楚晚卿,笑问:“只是不知道楚姑娘今日是以什么身份在太后这里的?好歹也在王府侍奉王爷多年,是学过规矩的,怎么离了王府没多久,便连规矩也忘了?见到本王妃进来,莫说行礼了,竟都不曾起身,好大的架子啊。”
楚晚卿柔弱的脸上顿时扭曲了几分,本来绷着的眼神,顿时满是怨毒。
不过她还没说话呢,太后就开口了:“楚姑娘是哀家的贵客,出身名门世家楚氏,其身份高贵不亚于你,此前在荣王府乃是作为贵客和大夫为荣王治病疗毒,又不是你的奴婢,你何意你这般对她说话?她也不必向你行礼,反而你作为荣王妃,该谢她照顾荣王多年。”
楚晚卿这时委委屈屈又阴阳怪气的掩面叹气:“多谢太后为小女说话,只是这荣王妃的谢,小女可就受不起了,她不再继续下毒将我毒死便罢了,旁的我可消受不起,何况,连荣王都不认这份恩情,旁人又能指望什么?”
太后怒道:“简直是荒唐,连哀家都知道楚姑娘这几年一直在荣王府亲自照顾荣王,衣不解带的治病疗毒照顾起居,连自己的女儿家清白名声都不要了,哀家知道都感念楚姑娘的大恩,荣王应该负起责任才是,真是不知你们夫妻俩是何等的狼心狗肺,竟然这样对待恩人,这嬴氏皇族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M..coM
说着,便愈发言辞狠厉的训斥萧弥月:“定是你这丫头太过善妒,勾得荣王不念恩情将楚姑娘赶走,你身为荣王妃,怎可如此罔顾人性良知?你该好好善待楚姑娘,这荣王妃的位置楚姑娘都是当得的,你既然占了,也该给她留一席之地才是。”
萧弥月对这两个女人前面的那些屁话是不想录会的,就饶有意味的看着二人唱双簧,但是听到最后却忍不住了,冷笑起来:
“这话当初陛下要赐婚我和荣王的时候,太后怎么没有跟陛下说啊?难道这荣王妃的位置,是我自己要占的?太后病了一场老糊涂了?怎的还这般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