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一片地方也有不少皇室中人,有几个还和他们打了招呼,远一些的就当没看见。
对面的使臣席位区域,也来了好些人,那些小部落的都到了,就是东越和北澜的除了一些随行官员在,其他几个有身份的都不在。
萧弥月正看着北澜的位置出神,就听嬴郅低声说:“今日姜嬛不会出现。”
萧弥月有些意外:“当真?你怎么知道?”
“适才在陛下那里,听见北澜的那个云恳说的,姜国师病了,不宜出现在宴席上,为此跟陛下赔罪,并且云恳言明,等寿宴之后,便启程回国。”
姜嬛本来是带着使臣队来的,作为北澜使臣中身份最尊贵的人,她今日无论如何都应该参加寿宴,如今却不来,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在释放一个讯号,北澜和燕国这次的和谈联盟,无疾而终了。
姜嬛或许也并不是真的病了,或许是上次输了比赛丢了人,已经不愿意出现人前了,又或许是别的原因,不过具体怎么回事,她倒是没得到消息,看来回去后,得让颜如玉去打探一下。
萧弥月挑眉道:“这样说来,北澜是也不想和大燕和谈了?”
嬴郅道:“应该吧,这种事情本就难定,北澜之所以这样上赶着示好,不过是知道东越欲与大燕联姻结盟,怕以后孤木难支,才会罔顾国之尊严还地示好,可这样的前提是能够压下大燕和东越的联姻,赢得最佳局面,现在显然不能,最多是和东越一样都和大燕有了纽带。”
“可比起联姻的牢固,仅有一纸盟书显然不够,且北澜与我们本就存在旧仇,便是和谈成功,于北澜意义不大,反而丢了脸面尊严,既然如此,岂非得不偿失?”
既然没有好处,也不能独享一份联盟的好处,也不过是泯然众人矣的尴尬处境,毫无意义,北澜现在国力并不亚于燕国,愿意还地求和已然是极限,这都还是未雨绸缪的情况下做出的应对之策,可如果这样都得不到相应的好处,再上赶着就真的要沦为笑话了。
萧弥月有些觉得奇怪,侧目道:“你好像对这样的结果挺乐见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