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们还像傻子一样,被人拿着当枪使。”
两个老头如遭雷劈,霍然转头看向老夫人。
“我说你怎么突然提出来要回老家祭祀,还非得叫上我们,闹了半天,我们的孩子被抓,是你儿子搞得鬼!”
“你是怕我们留下,他们被抓的时候,我们会闹,会出岔子吧?”
老夫人慌忙摆手:“不,不是的,你们别听这个贱人瞎说,她是胡说八道,是诬蔑广文的!”
她转头恶狠狠喝斥江月回:“贱人,你和你娘一样贱,真是……”
“母亲!”江季林脸色青白,双手紧握,“别这么说阿月,她娘亲也是个好女人,那是我的妻。”
“你闭嘴,再敢多说,连你也轰出去!
反正,不救回广文,谁也别想好过!”
江季林深吸一口气,苦笑道:“在您的心里,只有二弟,无论我做什么,都不能让您满意。
母亲,这究竟是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你又呆又笨,哪像广文,聪明伶俐,会逗我开心。”
“我父亲又呆又笨,你的吃穿用度,哪样不是他挣来的?
江广文聪明伶俐,除了从你这里骗钱,还会干什么?”
江月回上前一步,直视老夫人:“你早就知道江广文的计划,又怕和他的妻女在一处太过显眼,所以,你才提出回老家。
反正,主犯是我父亲,布政使也只要个犯人杀了平民愤,至于你一个老婆子在不在,也没人细追究。
等我和父亲死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归你们。
江广文也能飞黄腾达,你们一家倒是能过好日子。”
江季林心头巨痛,像被一只大手握住心脏。
“母亲,当真……如此吗?”
老夫人呼吸微窒:“她胡说,你也信?”
“是我胡说吗?”江月回拿出一只木盒子,“四十年前的事,要不要我也胡说一下?”
老夫人看到那个木盒,神色陡然一变,不管不顾过来就抢。
江月回侧身避开,脚尖一勾,把她摔了个狗吃屎。
丫环赶紧过去扶,她疼得吡牙咧嘴:“反了,反了!贱人,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杀人放火的事你们都敢干,我不过就是说一说当年的实情,有什么不敢?”
“闭嘴,你闭嘴!”
“父亲,”江月回把盒子递给江季林,“您看,这是什么?”
江季林不明所以,接过去打开,里面是一支梅花簪子。
看得出来,这支簪子已经有些年头,但做工非常精致,镶嵌的宝石也熠熠生辉。
最让他震惊的,不是这支簪子的制作工艺,而是花朵的造型。
“这……”
“是不是很眼熟?”江月回手指一点花朵,“与您肩膀上的胎记,很像。”
江季林忍不住点头:“正是。这是……”
江月回微顿一下,语速放缓:“父亲,这是祖母留给您的。
天下独一份,它的样式,就是按您的胎记所做。
这支发簪,本该是等您成年娶妻之时,送给妻子的聘礼之一。”
江季林听得一头雾水,下意识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脸色铁青,别开脸。
“父亲,我所说的祖母,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