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回好气又好笑:“对,很喜欢。”
沈居寒慷慨地把另一只手也递给她:“那,给你摸。”
说罢,又认真强调一句:“只给你摸。”
江月回正想说话,忽然听到院子外头有急促脚步声响。
她收住手势,轻轻撤回手。
跑来的人一进院子就大声道:“神医,神医可在?”
江月回答应一声,外面的人挑帘进来,是吴远富身边的小厮。
“神医,请您去看看我们公子,他……不好了!”
江月回脸色微沉:“如何不好?”
“不知为何,他昏迷,浑身高热,嘴里还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好,我知道了,你且先去,用冷帕子降热,我随后就到。”
“是。”
江月回起身去拿药箱,虽然用不着,但表面功夫也得做。
刚一转身,袖子被人拉住。
“你去哪?”
沈居寒仰着脸问,一双星星眼又黑又润。
“我去看看吴远富。”
“我不好看吗?”
“……”江月回想了想,“好看,你比他好看多了。”
沈居寒扬唇笑:“那你看我。”
江月回转头看看酒杯,这家伙满打满算就喝了两杯,酒量这么差的吗?
“我回来再看你,他病了,不去看他,他可能会死。”
沈居寒一手拉着她的袖子一放,一手指指自己心口:“我也病了,大夫早就说我会死,活不过二十岁。但我现在……还活着。”
江月回心头莫名一酸,声音不自觉放软:“有我在,不会让你死。”
沈居寒一怔,目光刹那幽深似海,江月回几乎以为他清醒了。
就听他缓缓说:“当年……三弟也是这样说的。”
江月回一头雾水,什么三弟?
还没明白过来,沈居寒闭上眼睛,身子往下滑。
江月回赶紧搂住他的腰:“哎,别……”
拥入怀,和她预想的一样,沈居寒的身体凉凉的,抱着极舒坦。
江月回轻轻吐一口气,又气又乐:“酒量这么浅,还敢和别人喝酒,看在你抱起来这么舒服的份儿上,饶你一次。”
半拖半抱,把沈居寒带到里屋,好不容易弄上床榻。
刚要起身,发现头发又被他压住,抱着他肩膀,又把头发扯出来。
他温热的呼吸带着酒香,喷洒在耳边,江月回的脸微微泛烫。
看着他微合的眼,微颤的睫毛,以及这张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脸。
江月回鬼使神差,低头在他唇上一吻。
刹那间,江月回额间神体陡然一亮。
江月回欣喜睁大眼,仔细查看,果然神体熠熠生辉,虽不及她以前,但已经是到这里之后最亮的一次。
这算是捷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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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早就……咳。
不能再磨蹭,她拉过被子给沈居寒盖上,赶紧去看吴远富。
她刚走,从后房坡上飘下两道人影来。
站到沈居寒床前叹气。
“这下可怎么好?主子滴酒不能沾,这次还喝了这么多!”
“过分了啊,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吧?分明就是想占主子便宜!”
“别废话了,先想想该怎么办吧。”
江月回还没到吴远富的院子,就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和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