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咂摸着这味道实在不太好,比起沈居寒给她的,差远了。
也不知道那家伙查到什么了没有。
正琢磨着,忽然听到一阵马车声响。
紧接着就是“哐哐哐”三声响。
路人惊呼声四起,纷纷躲避。
江月回抬头看,马车根本没停,东西扔下,直接一扬鞭子走了。
车夫戴着斗笠,压得极低,根本没有看清脸。
不过,就那一闪过即过的下颌线,江月回感觉有点熟悉。
转头又看从车上扔下的东西,竟然是三个木桶。
这桶……瞧着也眼熟,和刚才差点砸到她的桶差不多。
“咚”一声。
从桶里传来。
凑过去围观的人吓一跳:“里面有人!”
有胆子大的,扯下一个桶盖,把里面的人拉出半身。
“哎,出来人呀,是你们铺子的人!”
从馒头铺子里跑出几个伙计,一看被拖出半拉的身子,高声惊呼:“络头儿!怎么……快,把人拉出来!”
络腮胡被拖出来,浑身是伤,鼻青脸肿,门牙也崩掉了。
另外两个桶里也有人,是他的两个手下,比他也好不了多少。
江月回看着店里的伙计们呼喊成一团,又是抬人,又是去找大夫。
她也纳闷:这是谁干的?
再去看刚才马车驶离的方向,想起那个有点熟悉的车夫。
莫非……
沈居寒?
拐口,星左摘下斗笠,对靠着树磨小匕首的沈居寒禀报:“主子,处理了。”
“嗯,这不重要。东西找到了吗?”
“回主子,属下看过吴家这间铺子,并没有您要找的东西。”
“不过,您放心,属下会接着找,只要东西还在凉州,一定会翻出来。”
沈居寒没说话,眼底染着几分烦躁:“她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星左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对上沈居寒黑沉沉的眼,他心头一个激凌:“哦,第一个消息刚到,和之前了解到的一样,没有出入。”新笔趣阁
沈居寒手指抚过刀刃:“没有出入,那就是跟着养母颇为艰难地长大,连饱饭都不曾吃过,怎么学会医术的?”
这个问题,星左也回答不了。
沈居寒心里烦躁更浓,尤其在说江月回小时候连饱饭都不曾吃过的时候。
星左垂眸道:“那个女人真不是东西,换了别人的孩子不说,还如此苛待,亏吴岷州还有脸给她修坟立碑。”
沈居寒声调微挑:“所以呢?”
“属下气不过,觉得这样的人应该受到惩罚。”
“人都死了,还如何惩罚?难不成还要挖坟鞭尸?”
“那不至于,但可以修碑立传。”
沈居寒短促笑一声:“让布政使去办,反正他也快走了,用一次少一次。”
“是。”
江月回刚进府,还没有进院,就看到斩司命和小糖。
一人一鸡神情都差不多,眉飞色舞,一副刚看了惊天大热闹,正愁没处说的亢奋劲。
见到江月回,他们的眼睛顿时亮了,一起向她奔过来。
“小姐,小姐,奴婢有事禀报!”
“咯咯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