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婆婆家离我家不远,平时也有自己的事做,我在铺子里忙的时候,她帮我照看一下孩子,”他抿抿唇,声音低下去,“我妻子生女儿的时候难产,扔下我们父女相依为命,我要忙铺子,实在顾不过来,就请孙婆婆帮忙。”
“去孙婆婆家看看。”
男人虽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带路。
孙婆婆家就在巷外,马车停在门口,江月回让星左照看马车和女孩,让男人上前叫门。
无人应答。
“不应该啊,孙婆婆平时这个时候在家的,莫非……也病了?”
“砸开。”江月回坚定道。
男人赶紧砸开门,往里跑去,果然看到孙婆婆正倒在地上。
江月回查看情况,和小女孩一样。
“你马车上倒水来。”
“这,这有!”
“用马车上的,快去。”
“哦,哦,好。”
江月回刺破孙婆婆手指,同样,血稀薄如水,甜腥味。
这不是什么瘟疫,而是中毒。
在查看小女孩头上的气运时,江月回就有了结论,灰中带黑斑,就是中毒而亡之兆。
所以,她才询问,小女孩是什么时候病,吃过什么。
找孙婆婆,也是想问具体情况,现在孙婆婆也中毒。
江月回走到桌前,看看桌上茶具。
粗糙的茶碗中,还有未喝尽的凉白水。
指尖释放一点神力,手探入水中,果然微微发烫。
有毒。
此时,男人已经把小碗拿来,江月回放入药丸化水,让孙婆婆服下。
“小姐,她们这是瘟疫吗?”男人小心翼翼地问。
“你叫什么?”江月回反问。
“哦,忘了说,我叫杨湘武,我女儿叫甜栗。”
“好,这样,你去找你相熟的朋友,看看他们情况如何,如果还有人病,把他们带到这里来。”
“行,”杨湘武起身就走。
“记住,”江月回叮嘱,“要小心谨慎,你悄悄带他们来,若是有人问起,就说带他们去医馆,不要说来见我。”
“还有,不要喝任何人给的食物或水。”
杨湘武虽然不明白,但知道江月回必有深意。
“好,小姐放心。”
江月回到马车上,写张字条交给星左:“尽快送去给你家公子。”
“好。”
江月回把小甜栗抱到孙婆婆家里,再查看她头上气运,灰色转浅,黑色斑点也不见了。
已无性命之忧。
不多时,杨湘武背着一个男人回来,年纪和孙婆婆差不多。
江月回也没多问,迅速检查,也是同样。
“小姐,外面病的人越来越多,”杨湘武抹着额头上的汗,“药店已经挤不进去。”
江月回正欲说话,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铜锣声响。
“各位乡邻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