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安心守好门,不要让任何人跑出去,里面的事有里面的人办。”
“是。”
江月回对沈居寒道:“沈公子是回去休息,还是有兴趣去瞧瞧?”
“当然得去瞧瞧。”
两人向着起火点走去。
不少家丁都跑来救火,但火势挺大,起得又迅猛,眼看着根本救不了。
江季林也在,急得直跺脚。
“父亲!”
江季林看到她,赶紧叮嘱:“别过来,小心受伤。”
“阿月,这没你的事,赶紧回院子去!”
“父亲,我没事,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呢?”
江季林摇头:“还不知道,也是刚刚才发现,具体原因还没有查清楚。”
看到沈居寒也在,一时有些拘谨。
“江伯父。”
“沈,沈公子。”
三人还没聊几句,范家夫妇也匆忙来了。
范文贤脸上新伤旧伤,青紫交加外带几条血道子,滑稽可笑。
偏还一副慌张又不可置信的模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江兄,怎么突然起火了?”
江季林摇摇头叹气。
范文贤一把抓住他手臂:“不是,别的不说,我那幅画呢?”
江季林后知后觉,似是才想起来,一拍脑门:“哎呀,画!”
“对呀,画呢?”范文贤瞪圆眼睛。
“画还在里头!”
范文贤心头大喜,脸上却是惊恐:“这……江兄啊,那幅画究竟有多名贵,我可是跟你说了的,现在这样,可怎么好?”
范夫人瞪圆眼睛:“什么?你把那幅画放在这里了?就是院首的那幅?价值千金的?”
范文贤闭着眼睛,重重点头。
范夫人后退一步:“天爷呀……这可怎么交代?我们要怎么赔呀?”
他们一唱一和,声音尖厉。
江月回不动声色地在一旁瞧着,啧,这演技真一般,远不如沈居寒手下的女暗卫。
江季林清清嗓子,上前劝道:“范兄,你先别着急,这事……”
话没说完,范夫人怒道:“什么别着急?这能不着急吗?那幅画值千金,把你们这宅子卖了都不够!”
“好好的,说烧就烧了,我们回去要如何向院首交代?”
江月回淡淡道:“宋小姐当街与人打架,身陷牢笼,夫人你求人告祖宗的救出她来,这不算是恩情?
这样大的恩情,难道还抵不过一幅画吗?”
范夫人噎一口气,这算什么狗屁的恩情?她巴不得宋南念忘了此事,巴不得院首不知道这事。
放在院首眼中,这岂是恩情?这是他们夫妻没把人家的女儿照顾好,说是带出来一起游玩的,结果游到牢里去了。
这事儿要是传回徐州……
不行,无论如何,画的事一定要办漂亮,把江家的罪过钉死,回去还有可能让院首高兴。
“江小姐,这话可说得不对,一码归一码,”范夫人哼道,“画是在你们家出的意外,必须由你们来负责!”
“呵,你们自己不请自来,我父亲好意招待,你们非得让我父亲保管画,现在出事,反倒由我们来负责?”
江月回眸底映着火光:“你们究竟是想栽赃我们呢,还是有别的企图?”
她直接说破,范家夫妇的心齐齐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