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父亲给过范叔父的帮助可不少,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时候也常有。
范叔父,你之前读书的时候,吃谁的,喝谁的?
谁经常把新衣给穿,自己穿旧的?仁义二字,我父亲比你懂。”
范文贤脸上青红交加,范夫人小声嘀咕:“过去的事,还提那些做什么?说眼下的事如何解决,才是正理。”
“你们不是带了行李吗?”江月回道,“把带来的行李拿出来,一一打开看,看有没有那幅画。
若是没有,那就是在火场烧掉了。”
范文贤微松一口气,还以为江月回会想出什么法子,原来是这个。
“好,没问题!”
范文贤一口答应:“我去拿。”
江月回吩咐管家:“跟范叔父一同去,帮帮忙。”
“是。”
范夫人对江季林道:“江大人,也不是我们胡乱要价。
画你看过,若是觉得我们说得不合理,就请你们这里的古玩名家来给定个价,如何?”
江季林看着烧成一堆破炭的屋子,琢磨着得烧了倒是好处理,把这里和原来的祠堂打通,按阿月说的,修个小阁楼,再建个小露台。
等到来年夏日,阿月就能在这儿喝茶,吃点心,赏夏景儿。
真是不错。
他满心期待,哪有耳朵听范夫人废话。
“急什么?”江季林摆手,“一会儿看完了东西再说不迟。”
范夫人无声翻个白眼,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沈居寒看江月回成竹在胸的样子,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准备,就是觉得她又聪明又厉害。
等大婚之后,王府一切事宜就交给阿月,这样的女主人,定然能镇得住。
到时候,也让那些什么贵妇小姐们瞧瞧,他选的妻子,她们连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各怀心思间,范文贤背着个包袱来了。
“我带来的东西都在这里,”范文贤放下包袱,抽出个长条盒子,“我这次的确带了两幅画。
一幅是江枫渔火图,在火场里;另一幅就是剩下的这个,春江烟雨图。”
春江烟雨图,虽然价值不及江枫渔火图,但也算难得,关键在于,这是真迹。
“既然如此,”江月回点头,“就把剩下的这幅春江烟雨图打开,让我们确认一下。”
“好。”范文贤毫不犹豫的答应。
抽出长条盒子,把画轴打开,他把画放在胸前,眼睛注视着江季林:“江兄,我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
可如今画被烧毁,总要有个说法,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
江季林淡淡打断:“这个时候,就别说什么情不情分的了。”
“江兄,这样吧,明日我找个古玩先生,让他来估估价,我只收七成,如何?”
说话间,画已经展开多半。
江季林抬手:“你说,这是春江烟雨图?”
“自然,”范文贤自信道,“春江烟雨图,乃是唐仙笔的弟子所画。
虽然说不及唐仙笔,但也非常难得,极具唐仙笔的神韵。
你看这条江,蜿蜒曲折,江面上烟雨濛濛,意境十足……”
范夫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尖声道:“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