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家人,大家都是为了吴家好,我们应该一致对外才是。”
吴远富哼一声:“今日看在瑶瑶面子上,不与你计较。”
“瑶瑶,我去香料铺子,看有没有什么上好的香料,拿回来一些给你。”
他一甩袖子走了,吴远贵道:“瑶瑶,走,二表哥带你去挑东西。”
到铺子里,吴瑶瑶挑了个天青色玉瓶,还有一幅仕女夜舞图。
吴远贵要送她去,结果店里来了个大主顾,吴瑶瑶便提出自己前去。
她其实也是想自己去,这件事儿全程只有她自己的功劳,那才是最好。
刚出门,迎面就碰见一个老者,怀里抱着一个小盒子。
吴瑶瑶一个没留神,手里的东西差点掉到地上。
她赶紧牢牢抓住玉瓶,但画轴还是落了地。
老者帮着她捡起来,连声道歉:“对不住,姑娘,你没事吧?”
吴瑶瑶心里恼火,脸上却勉强不露:“无妨,幸好东西没摔坏,您年纪大了,还是要慢些。”
老者拍拍手里的盒子:“我急着卖东西,姑娘,请。”
吴瑶瑶也不想和他多言,点头离开。
老者进铺子,盒子放在柜台:“掌柜的,来,看看这东西收不收!”
看着老者进入铺子,吴瑶瑶也坐着马车去布政使府,街口拐角处的江月回无声冷笑。
沈居寒问道:“阿月怎知,吴瑶瑶会选择送书画?”
“因为她太想赢我,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机会。
上次我用江枫渔火图把范文贤送入牢里,坏了他们的计划,她自然想在这方面赢我一次,扳回一成,好证明她根本不比我差。”
江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娇着吴瑶瑶长大,她必须得让江家人,让所有人都看到,江家失去她,才是重大损失,换回去的江月回,不过就是一棵野草罢了。
可自打粮食案之后,江月回处处都压她一头。
她如何能甘心?
江月回把她的心思摸得透透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阿月这是连兵法都用上了。”
沈居寒声音略低,凑到她耳边:“我从未感谢过上苍,但这一次不同。
上天让吴瑶瑶回去吴家,把阿月换来江家,就是给我最大的恩赐。”
江月回手指点着他额头,轻推开他:“沈公子,请保持你一贯的冰冷,不要说这些腻人的话。”
“这些话,我只对阿月一个人说。”
江月回暗叹:平时高冷的人,一旦开始变得柔软,还真有点让人难以适应。
“公子,”星左过来禀报,“方才府里来消息,说是布政使去府里探望您,现在被夫人打发走了。”
布政司衙门弄丢了犯人,闹得满城风雨,百姓们正在翘首观望,这件事他必须要给个交代。
但他手下那些衙役捕快,办事能力比起指挥使的人相差太远。
要封锁住城门,还是得指挥使的人说了算。
所以之前沈居寒说,布政使若想请他帮忙,必须亲自去请。
布政使去了,沈居寒却跟江月回出门,让他扑了个空。
压着火气往衙门走,听着街上闹哄哄的,更觉得烦躁。
走到半路,马车突然停住,差点把他翻下座位。
“干什么呢?会不会驾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