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夫人抬手掠掠耳边流苏,漫不经心道:“你怎么才来?方才这贱婢拦着不让进,好生无礼,难道就让我这么进去?”
小糖想说什么,江月回把她挡身后:“不然呢?姨母想如何进?八抬大轿?”
“你这是什么话?”邹夫人拧眉,“听说你无人教导,粗俗不懂礼数,果然不假。”
“原来是姨母是听说过,敢问是听谁说的?”
围观中有人不平道:“江小姐最是善良,怎么就不懂礼数了?”
“就是!江大人是个好官,之前受了冤枉,也不与我们计较,怎么就不会教导了?”
“你这妇人从哪里来的?江小姐明明客气请你,你却不进去,还诬蔑江小姐,你才无礼!”
“不错,纵容丫环在人家门口骂,你懂什么礼数?”
“简直是倒打一耙!”
邹夫人一怔,回头看看那些人,见他们指指点点,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而且越来越难听,有点挂不住。
“好吧,”她快步上台阶,“进去说吧,别让别人看了笑话。”
江月回对着众人笑着颔首:“没事了,大家请回吧。”
带人回府,邹夫人又沉下脸:“江月回,你方才那般作派,你可知错?”
江月回低声问小糖:“江兰兰呢?”
“刚开始的确在,一同来的,还与门上的家丁争吵来着,后来……不知何时便不见了。”
邹夫人见江月回根本不理她,更加火大:“我在与你说话!”
江月回扫她一眼,吩咐家丁:“关门!”
家丁们答应一声,把大门关上。
“你们可知错?”江月回冷声问家丁们。
家丁们垂首不语。
“看到小糖有难,你们袖手旁观,此错一也;对方说要以非礼相威胁,就畏缩不敢前,此错二也。”江月回一指邹夫人和丫环,“此二人在门口叫骂,岂能容忍?我江家,绝不能让欺辱至此!”
“小姐,小的们知错!”
家丁们无地自容,纷纷请罪。
“既知错,就下去自领罚,每人十板子,若是再犯,就去乡下庄子,再有第三次,直接走人!”
“是。”
江月回一番处罚,让邹夫人心头微震。
“你方才问我,可知错?我知什么错?”
“你不敬长辈……”
“你算我哪门子的长辈?”江月回冷笑,“你是教过我还是养过我?这是我和你第一次见面吗?邹夫人,你跑到我面前来,充什么长辈?”
“你……简直无礼,怎可对我如此说话?你可知,即便是你母亲也不……”
“那是我母亲仁慈,我可不一样,”江月回慢条斯理,整理袖口,“我和你没有半点情分,只有仇恨,因此,我会让你得到应的教训惩罚。”
“我打人很疼,你忍着点。”
“你想干什么?”丫环小元挺身而出,“你还想打我家夫人,以下犯上不成?”
话音落,江月回反手一耳朵抽在她脸上,把她打得一个踉跄,脸都歪到一边。
“本小姐忍你很远了,叽叽喳喳,实在烦人。你一个奴婢都能在我江家大呼小叫,逼问本小姐的贴身侍婢,一等丫环,本小姐还不能打你们了?”
“到我江家,就得守江家的规矩!”
小元还没回神,另一边脸又被打。
当即感觉脸胀得火辣辣,像马上炸开一般,手都无法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