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一家人更好说话,若是江家人再来找,还请二位帮着阻拦一二,这也是我今天请二位来的用意。”
两人面面相觑,这才明白,把他们叫来是这个意思。
当他们迫不及待向江季林和江月回表态的时候,也让江伯贤心中不满,等江伯贤回去,定然会说,他们二人不顾族中利益,公然倒向江季林。
到时候,江家老宅那边的怒意,也一定会发到他们身上。
两人真是有苦说不出,给人家当了挡箭牌,人家却丝毫不领情。
江月回说完,拉着江季林上马车,沈居寒同他们一起离开。
阮氏微松一口中气,感觉里衣都湿透了。
回到江府,沈居寒也没走,跟着一同进去。
江季林想说什么,被江月回推进书房。
“那个人……”
江月回和沈居寒异口同声。
沈居寒浅笑:“你先说。”
“那个人绝非寻常,不像一般的捕快。”
“他就不是捕快,”沈居寒低声说,“他是莫狂汉,徐州指挥使手下得力干将,任副使一职。”
“你认识他?”
“自然,我在京城的时候就见过他,他是燕王派到徐州来的,原来是燕王府中的府兵头领,说是掌管府兵,其实暗地里,还替燕王打探情报,包括谁对燕王不满,说过什么不敬的话,他都一清二楚,死在他手上的人,数不胜数。”
果然如此。
江月回嘴唇紧绷:“那皇帝和燕王也不管吗?”
“燕王是乐见其成,他一方面树立贤王的形象,拥有贤德名场,一方面又有莫狂汉这样的人为他扫除异己,一举两得。”
沈居寒笑容讥诮:“要不是因为莫狂汉狂妄自大,以为出了什么事燕王都能替他摆得平,招惹了护国公府的小公子,他现在还在京城里安稳地呆着。”
“护国公府的小公子?”
“护国公满门忠烈,他是武将楷模,也是边关军中的定海神针,燕王多次想拉拢,但都不成功,莫狂汉便想给点教训,在秋猎时,射伤小公子的马,马惊狂奔坠落悬崖,小公子也不知所踪。
护国公悲怒交加,上奏请求父皇斩杀人莫狂汉,燕王也护不住他,去宫中受审时,有刺客刺杀父皇,莫狂汉拼死相救,身受得伤护得父皇毫发无损。
就是这因为这个救驾之功,莫狂汉才免于斩首,但护国公的声望毕竟在那里,又确实有冤屈,小公子下落不明,生死难料,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因此,父皇下旨,把莫狂汉发配到徐州,永世不得入京。”
江月回微挑眉:“他这个功劳来得还真是巧,刺客刺得也真及时,就像是特意给他送功劳去的。”
沈居寒低低笑出声:“你这个说法……”
“怎么?”
“和我之前想的一样,”沈居寒目光泛起凉意,“我一直怀疑,这是燕王为保住莫狂汉,安排的一出戏码,但燕王行事果决狠辣,当时无一活口,也无从查起。想想也对,刺杀父皇,这可是天大的罪责,他绝不会落下把柄,任由人拿捏。”
“看来,这次徐州布政使派这个莫狂汉来,是不安好心了。”江月回想着莫狂汉那个眼神,“莫狂汉……似乎对我很有敌意。”
“你之前见过他?”
“没有印象,”江月回摇头,“不过,以前的事,我有的也记不太清楚。”
沈居寒握住她指尖,轻声安抚:“放心,我会护着你。莫狂汉再狂,这里是凉州,他也得收敛,如果他不知分寸,我会让他和南青锋一样,把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