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没有往这方面想,现在回想,发现还真不好确定。
朱小姐在一旁哼道:“那谁知道,江兰兰一贯的骚,之前还勾引过好几位公子,对了,还打过沈居寒的主意……”
布政使脸上又蒙上一层青。
“朱小姐慎言,本公子和令尊可不一样,对这种女人不感兴趣。”
沈居寒和江月回走进来,乱嘈嘈的屋子里一下子寂静无声。
沈居寒慢步走到江兰兰面前:“阿月,你来瞧瞧,看这是谁。”
江月回打量几眼:“这不是……江兰兰吗?怎么诈尸了?前几天刚办完丧事,我还去灵堂来着。”
“大人,当时您也在,现在这……怎么个意思?”
布政使哑口无言,心中叫苦。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事闹开,别的都好说,唯独沈居寒和江月回这里不好交代。
当初江兰兰入狱,就是因为得罪了他们俩,他把人给救出去,现在这怎么说?
“大人,”沈居寒声音渗出凉意,“您是布政使,凉州的父母官,您要说放江兰兰,谁能说什么?
可您现在这做法,倒是让我看不懂。”
“这算不算,知法犯法?”
布政使勉强挤出一丝笑:“沈公子,言重了。
本官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当时江兰兰伤势的确严重,觉得她一个弱女子,二次入大牢,实有些可怜,这才动了恻隐之心。”
“大人可真是心地善良,”江月回似笑非笑。
布政使尴尬至极人,却找不到话反驳。
“今天这事……是本官没有考虑周全,后面会好好处理,沈公子,江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好好处理,是什么意思?”沈居寒问。
“方才好像听见大人说,要把江兰兰纳为妾室,莫非是指这个?”江月回疑惑。
布政使:“……”
这俩人到底在外面听了多久?
“阮氏,当初你把江家老宅的人叫来,当众逼迫我父亲,还真是演得一出好戏。
现在你女儿又活了,是不是也得请江家人过来看看热闹?
给大人做妾,也算是个光彩的事,你不摆几桌席?”
阮氏无地自容,无言以对。
朱小姐忍不住道:“江月回,你别得意!你们都是江家人,你们江家没一个好东西!”
沈居寒眸光一冷:“朱小姐说这话,是当本公子不存在吗?”
朱小姐咬唇,别过脸没吭声。
“本公子在问你话。”
朱夫人赶紧说:“小孩子乱说话,沈公子别介意,江小姐,她不是冲你。”
“小孩子?你女儿比阿月还要大一些吧?”沈居寒声音平静,却透着不容置喙的意味,“道歉。”
朱小姐眼圈泛红,朱夫人小声劝,布政使怒喝:“道歉,没听见吗?这有你说话的份?张嘴就胡说!”
朱小姐一下子哭出来:“道歉,道歉!还不是因为你先做下这种事,就会对我们耍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