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皇后娘娘是如何找到小郡主的?”赵元罹转眸四处看了看道:“若是臣没记错,沈庭此人当是娘娘身边的人。”
赵元罹微微皱眉看着司宁池,昨天沈庭把小郡主交给他的时候,赵元罹本想留下沈庭的,但是让他意外的是,沈庭此人武功极高,且非常诡异的功法,让他都不敢硬碰。
而沈庭显然不想与赵元罹纠缠,更丝毫未曾提及皇后,只把人交给他就离去了。
赵元罹从赵宗珩的口中听了些许关于沈庭的一些事情,原是未曾放在心上的,毕竟就是个太监,如今看来……
司宁池身边有沈庭,才是最让人需要重视的。
难怪当初魏兴学之死如此骇人,如今赵元罹依旧能确定,魏兴学就是皇后所杀。
“皇叔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司宁池神色懒散的挑了挑眉道。
“皇后娘娘误会了,臣只是求个明白。”难得的赵元罹态度温和,丝毫没有想深究皇后与沈庭做了些什么,或者说沈庭得了皇后授命私自出宫有什么罪责,他算是看明白了。
皇上必然早已经知晓皇后有手段,定是默许了皇后所为。
哪怕他不认同皇后,却一定认同皇上。
所以赵元罹并未有细究之念,只将这注意力放在小郡主突然失踪的源头上,毕竟是沈庭把人带回来的,而昏迷不醒的小郡主根本不知道自己差点经历了什么,自是问不出什么。
想要知道缘由,他只能从皇后口中问出。
“小郡主在京中遭遇此等事情不可轻视,若再有下次……”赵元罹略微皱眉看向司宁池道:“皇后娘娘既能如此迅速将人找到,想必是搜到了什么线索,可否告知?”
“皇叔放心,她不敢再对小郡主动手。”司宁池神色懒散,轻飘飘的说道:“皇叔不必为此忧心,左右您对小郡主丝毫不上心。”
“……”赵元罹神色微动,看着司宁池道:“昨夜皇后娘娘从宣明殿离去之时,询问臣那些话,是代表着什么?”
“随口问问。”司宁池回答的极为懒散。
赵元罹有些无奈,明知司宁池存心隐瞒却又不能逼问,他看着司宁池有些不解似的道:“皇后娘娘,臣不明白,皇上既无意问罪,娘娘为何要隐瞒不说。”
司宁池轻轻眨了眨眼看着赵元罹,语调轻快带着笑意道:“本宫乐意呀~”
瞧着赵元罹那紧绷着神色,像是憋着气又哑口无言的样子实在有趣。
赵元罹绷不住了,咬着牙道:“打搅娘娘了,等皇上醒了臣再来。”
他满脸烦躁沉着脸转身出去了,大约自作为圣王来从来没被这样戏耍过,只有皇后从来不讲道理,我行我素不说,根本摸不准她那多变的情绪。
明明是皇上意在让他信任皇后,可几次交谈下来,他觉得不信任的人不是他,是皇后。
很明显,司宁池并不待见他。
这样的认知让赵元罹很烦躁,特别是在自己主动示好的情况下,而她丝毫没有缓和之意,该怎么对你还是怎么对你。
莫名的让赵元罹有一种大受挫折的感觉。
“娘娘,圣王到底是皇上的亲叔叔,您如此就不怕圣王到皇上面前说娘娘您的不是?”素云见着赵元罹脸色不佳的离去,再瞧着自家娘娘张扬不屑的笑着,忍不住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