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鞭子下来,要了白君唯半条命,直到停下她都没吭一声,唇角流下的鲜血未干。
陈学康的属下抬起她的下巴,白君唯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对于属下的粗鲁毫无反应。
“处长,她昏过去了,需不需要属下把她泼醒?”
“哈哈哈哈——”
属下的话刚一落下,陈学康顿时放声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最后更是笑的直不起腰来。
心里那口恶气不但消失,甚至还舒爽了不少,眼看她一身狼狈,简直大快人心。
“你做的不错,赏!”
属下松开掐住她的手,立刻谄媚的来到陈学康身边:“嘿嘿,是,小人谢谢处长打赏。”
这幅样子看在陈学康眼里,顿时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仿佛君临天下的君王。
等陈学康带着这群人离开,本该晕过去的人缓缓睁开眼,里面毫无笑意,只有死一般的阴森。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白君唯整个人瘦了好几圈,身上的伤有新有旧。
光是看一眼就让人觉得触目心惊,就连原本一张肤光胜雪的娇艳脸庞都被伤痕毁了大半。
霍斯酒收到消息的时候刚缝合完伤口,本打算休息一下,不想白君唯醒来的时候担心。
但这个消息来的突然,他立刻让人着手调查,事无巨细,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白君唯。
这件事斩靳亲自带人调查,调动所有兄弟,尽管陈学康做的在隐蔽,还是留下不少线索。
刚缝合好的伤口崩开,霍斯酒根本无暇理会,更没去处理伤口,脸色苍白,一身气势未减弱半分。
电话不知打给了谁,挂断之后,总算扬起一抹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里面透着一股肃杀。
“爷,查清楚了,这次袭击粮仓的共有两波人,其中有陈学康的人,另一队是重封的人。”
斩靳从外面进来,说完之后又担心的看着他:“爷,我送您去医院吧,您的伤口正在流血。”
霍斯酒把玩着手里的一串佛珠,唇角极浅的勾起一抹弧度:“这点小伤,还要不了爷的命。
斩靳啊,连重封这个小人物都敢跳出来蹦跶反咬,爷给他们留口饭吃,可有些人野心太大。”
“明白,不过爷,之前您让我办的那件,我到现在都没找到人,只是在河边找到一具尸体。
容貌已经被毁,看身段跟水仙相似,只是她并不知道我们的事,重封也不可能找到我们的仓库。”
斩靳说到这顿了顿,又接着道:“齐怜珠的失踪恐怕跟这件事脱不开干系,她最后出现的地方在平民区。
另外白小姐那边也有消息,他被陈学康带走,就关在牢房,听说还对白小姐……”
霍斯酒在他说话间已经闭眼假寐,一动不动的靠在椅子上,佛珠在他手上转动。
啪——
手里的佛珠掉了一地,苍白冷然的薄唇轻启:“说下去。”
斩靳额头流下一滴冷汗,低垂着头不敢对上他的视线,迅速说道:“已经对白小姐动了刑。”
良久,霍斯酒突然发出一阵低笑,“刷”的一下睁开眼,冰冷的眸子淬了层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