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酒挥手让他出去,简单的吃了个饭,又去办公室里的浴室洗了个澡,才换上身重症服出去。
到了重症监护室,他让人在里面多加了张床,看样子是打算在这里休息。
影子对于主子的话不敢置喙半分,动作迅速的重新推了张床进来,并换上崭新的被褥。
两张床合成一张,转头就能看见近在咫尺的人儿,一张肤光胜雪的娇艳脸庞,此刻却苍白如纸。
看起来那么脆弱,好似一碰就会消失不见,只有握上那只手才能让他短暂的安心。
这晚霍斯酒睡得并不安稳,梦里白君唯浑身是血,胸口空洞,血淋淋的质问他为什么不保护她。
猛地睁开眼,眼底的惊骇来不及收回,转头就去看白君唯,见她安静的躺在身边,这才松了口气。
扣,扣扣——
这是影子有要事禀报的暗号。
霍斯酒起身揉了揉眉心,略显疲惫的低低应了声:“进来。”
门“咔嚓”一声开启又关闭,影子声音压的更低:“主子,人跑了,东西也被带走。”
“我睡了多久?”霍斯酒没理会他的话,反而问起不相干的事。
“两个小时。”影子愣了一下,随后如实回答。
“加派人手搜寻,下去吧。”霍斯酒挥手让他出去,一副不想继续谈的样子。
“是。”
影子悄然无声的离开。
霍斯酒重新闭眼,脑中时不时的出现梦里白君唯浑身是血的场景,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眠。
梦里的画面太真实,他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更何况玄师不会轻易做梦,一定是预示着什么。
想到最后,他竟是睁眼到天亮。
清晨,那一抹焉红的日光刚刚爬上山头,他却觉得浑身冰冷的,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口。
顶着眼下的乌青,开始仔细检查白君唯的伤口,看到胸口的伤疤,他的心又是忍不住狠狠抽痛。
霍斯酒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可终究还是无法视而不见,转身大步走出重症监护室。
门被合上的瞬间,霍斯酒冷眸闪过一丝戾气:“照顾好她,若是出现任何意外,唯你是问。”
南一表情严肃,立刻领命上前:“是。”
主子这是给他下了死命令,只是主子不说,他也会保护好夫人,毕竟她生,主子生。
路上繁华热闹,对于霍斯酒来说,都仿佛远在天边一样,他只想着先去讨点利息。
漆黑的暗房内,女人被绑在墙上不住的挣扎,被迫以屈辱的跪姿迎接进来送水的人。
“放我出去!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师兄的师妹,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护着那个妖女?”
穆欣灵歇斯底里的怒吼,然而嗓音干涩沙哑,倒像是个疯女人,根本没人听她的话。
“这是你今天的水,再打翻,连水都没有。”影子才不管她是谁,他们只听主人的命令。
穆欣灵看着地上的那碗水,只觉得屈辱,一股怒气自心底涌出,低头就要将水打翻。
可在想到霍斯酒,她又极力遏制住心底的怨愤,心不甘情不愿的俯身喝水。
你们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把这些屈辱通通报复回来,还有那个贱人,我要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