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唯可不管他们的心情如何,反正她的心情很好,就连御花园的美景都不是那么枯燥无味。
“公主殿下且慢,臣有要事想跟公主殿下私下里商议。”男人的声音带着急切。
已经一脚跨进御书房的白君唯不得不停下脚步,转头神色平淡的扫向罗威克奇。
后者被她盯着看了半晌,直到把人看的心虚不敢与她对视,这才淡淡出声道:“进来吧。”
罗威克奇心下一喜,面上自傲的跟着白君唯走进御书房,娜露则是守在门外。
白君唯坐在桌案前,随手拿起一本奏折,头也不抬的说道:“伯爵有话便说吧。”
漫不经心的语气,无所谓的态度,这都让他微微蹙眉,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计划,他尽量忽略心里那点不舒服,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和。
“公主殿下,臣发现二公主有谋反知心,这是臣这段时间发现的证据,请公主殿下过目。”
罗威克奇呈上搜集到的证据,退后几步等着她的反应,心下有些忐忑不安。
毕竟白梦现在还是他未婚妻,白君唯一直喜欢他的深情,不知这会不会惹来她的不喜。
罗威克奇的掌心不禁开始出汗,却还是强作镇定,表现出大义凛然的模样。
其实这一步他是铤而走险了,折掉白梦他也是万分不舍,可为了保全地位,不得不出此下策。
白君唯拿起信件慢条斯理的翻阅,里面有白梦培养的势力,还有她和公爵的书信来往。
一桩桩,一件件,随便一条罪责都能治白梦于死地,罗威克奇当真做的很绝。
这是打算弃车保帅了。
白君唯心里好笑,面上却是一沉,“啪”的一声把信件摔在桌案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真是不知所谓。”
见她动了怒,罗威克奇心里很高兴,努力克制住上扬的嘴角,说着为她抱不平的话。
“二公主此举实为大逆不道,简直不将您放在眼里,臣既为臣子,当以国为重。”
这话说的简直全了他忠义两全,既说明了自己深明大义,不得不忍痛割爱,又摆明了自己的忠心。
不过现在他还有利用价值,白君唯也不介意配合他演戏,故意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那依伯爵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置?”白君唯把这个问题重新抛回去,就是要拉他下水。
罗威克奇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做,脸色有一瞬间难看,又不得不咬牙朝她抛出橄榄枝。
“依臣所见,二公主勾结朝臣,有结党篡位之嫌,不如剥夺身份,贬为庶民,以儆效尤。”
够狠!
白君唯指尖敲击桌案,像是在思考方案的可行度,权衡利弊之下,挥手写下圣旨。
在圣旨上落下最后一笔,白君唯拿出自己的印章,之后把圣旨递给罗威克奇。
“伯爵便替本宫宣旨吧,本宫一路疲乏,身体不适,你且退下吧。”白君唯故作虚弱的揉了揉眉心。
罗威克奇听出她话里的威胁之意,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接旨,手里的圣旨被他死死攥在手心。
其实从看见白君唯安然无恙归来,他就知道自己的刺杀计划失败了,甚至还被她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