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浑身的痛苦都发泄在太后身上,一来二去,两人居然玩起了先皇和太后的戏码。
就连看管的狱卒都忍不住咋舌,把事情禀报给公主殿下,也只得到随他们的答案。
渐渐的,狱卒也习惯了,反正只要死不了,他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与这里情况不同的是御书房,此刻偏殿里一阵兵荒马乱,接生婆端着血盆进进出出。
有了第一次经验,白君唯这次明显要淡定许多,更没有上次那种撕裂般的痛苦。
恐怕是无痛顺产卡起了效果,她只需要躺在那里用力,跟着稳婆的节奏呼吸。
霍斯酒在偏殿外走来走去,半天听不到里面的声音,恨不得进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站在一旁的米勒相对有些经验,他拍了拍霍斯酒的肩膀道:“公爵不必担心,公主是在保存体力。”
霍斯酒将信将疑,他也不是没听过女人生孩子,二婶当时可是喊的死去活来。
“哇哇哇——”
思绪乱飞间,一道婴儿的啼哭声打破这股焦虑,霍斯酒不顾米勒的阻拦,直接冲进偏殿。
白君唯脸色苍白,浑身透着疲惫,倒是没什么痛苦的神色,唇角挂着浅淡的笑意。
霍斯酒一把握住她的手,满脸心疼的擦去她脸上的汗水:“辛苦了,对不起,不能陪在你身边。”
白君唯在他头上敲了下:“说什么傻话呢?难不成你现在是个魂?把孩子抱过来让我看看。”
稳婆终于有说话的机会了,连忙抱着孩子过来:“恭喜公主殿下,是个小皇子。”
霍斯酒小心的接过来,白君唯把一根手指伸过去,很快就被孩子握住,嘴里不断的吐着泡泡。
“这是我们的孩子,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宝贝,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霍锡郁如何?”
“什么?!”
白君唯十分怀疑自己听错了。
霍斯酒以为她是太激动了,于是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孩子的名字就叫霍锡郁。”
白君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闭上,她应该是进入了一个死循环,模式正在复制粘贴。
见她沉默不语,霍斯酒不由得问出声:“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名字?那我再换一个。”
“不用,我只是有些累了,你抱着我睡一会。”名字什么的到此为止吧,心累!
白君唯闭眼没一会就睡着了,尽管生产少了疼痛的步骤,可身体上的疲惫一点都不少。
霍斯酒心疼她,每天都过来探望,就连政事都不用她操心,从吃穿到用度,无一不精细。
白君唯总算过上米虫的生活,就连每日上朝都免了,大臣们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管她是谁的孩子,总之是皇室的种就没问题,更何况现在的公爵可谓是一人独大,谁敢多说一句?
直到白君唯做完月子可以下床了,首先求见的不是大臣,而是被关在牢里三位皇子。
白君唯略一思索,还是答应他们的求见,三人被带去漱洗一番,才敢让他们在公主面前露面。
见到他们的时候,白君唯还是有些吃惊,三人明显没了刚来时的意气风发,多了满目沧桑。
健硕的身体如同漏了气的皮球,消瘦的没个人样,见到她的态度也是毕恭毕敬。
“罪民参见公主殿下。”三人异口同声,心甘情愿的跪在她脚下。